是他得和老婆上床。
說起來有好幾個月沒那個了,從鯊魚島回來以後病得像條死魚,都沒有考慮過自己還硬不硬的起來的問題……
應該沒問題吧?宗銘忽然有點心虛。
正好李維斯收拾完餐盤迴來,問他要自己的手機:“手機還我。”
“過來拿。”宗銘勾勾手,示意他騎自己腿上。
李維斯不敢騎,又不敢不騎,猶豫半天虛虛地跨在他大腿上,用小腿支撐自己一大半的體重。
“我還沒虛弱,到那地步。”宗銘抱著他的腰往下壓,“踏實坐。”
李維斯只好慢慢坐下去,怕他撐不住,儘量坐得離大腿根近一點,這麼一來兩個人的上身幾乎貼在一起,隔著薄薄的衣裳幾乎能感受到對方面板的肌理。
平靜了兩個月的身體在貼緊的一瞬忽然躁動起來,一股熱氣從丹田一直衝到腦門兒,李維斯忍不住吸了口氣,瞬間意識到自己雄性動物的本能——原來他的潛意識一直期盼著這一刻,他的身心從來不僅僅滿足於精神上的愛與征服。
他迫切地想念宗銘的身體,想念他對自己的撻伐,想念他像野獸一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快|感。
宗銘涼浸浸的身體急速升溫,顴骨浮起淡淡的紅暈,呼吸又溼又重,大手勾著他的脖子與他接吻,粗糙的指腹搓揉他的面板。
“好了……”李維斯趁理智還在,努力說服自己不能衝動,雙手抵著他的肩膀將他往後推。然而宗銘即使在重傷之下手勁也極為駭人,他根本就推不動。
“下、下次吧。”李維斯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驚訝於他病成這樣還如此龍精虎猛……莫不是被自己的微博刺激了?
剛才吃那麼多豆乳盒子就是為了儲備能量把自己一招拿下嗎?
他到底有多幼稚啊!於天河不是說他會性格大變嗎?
大變個毛線,和當初因為叫|床大賽輸了打110報警有什麼區別啊!
“鬆開……噝!別咬。”李維斯被他吻得快瘋了,語無倫次地掙扎著。宗銘一語不發攻城略地,單手勾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已經開始解他的紐扣……
“叮咚!”門鈴適時而響,李維斯趁宗銘一頓的工夫強行結束了溼吻,氣喘吁吁地道:“我、我去開門,快遞可能來收請柬了,或者是tony來給你剪頭……”
“管他去死。”宗銘也是呼吸急促,然而箍著他的腰不放,“讓他們滾。”
“已經預付過錢了……”
“老子有錢!”
李維斯被霸道總裁說服了,迷迷糊糊又跟他吻在了一起,然而門外的人分外執著,叮叮咚咚按個不停,足足十分鐘硬是不走。然後在一樓值班的朱可夫被驚動了,帶著跟班巴頓跑到院子裡,一大一小仰著腦袋對著三樓狂叫:“汪汪汪!汪汪汪!”
“不行。”李維斯被門鈴和狗吵得快崩潰了,再次推開宗銘,“我還是下去看看吧,如果是快遞就把包裹給他,幾分鐘就回來。”
宗銘到底看重他們的婚禮,怕請柬發太晚了影響客人準備行程,只好妥協了:“要是tony,就讓他滾,明兒再來。”
李維斯揉一把他的頭髮,一邊係扣子一邊走了。宗銘躺在搖椅上出了口氣,暗罵哪個倒黴催的來壞老子的好事,再晚半小時床照發出去,明天老子就能發一筆橫財了!
翻了翻眼睛,決定看看是哪個倒黴催的。
隔著窗戶看出去,李維斯已經開啟了門,正在請一箇中等身材的女人進來。
女的?這年頭女快遞員是越來越多了,荒山野嶺的來石湖農場也不害怕……宗銘正在吐槽,吐著吐著發現不對——這女的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臥槽!
岳母!
宗銘一瞬間就被嚇醒了,剛剛豎起來的兵器剎那間消消停停地躺回了內褲裡,整個人宛如兜頭被澆了一瓢涼水,簡直就是個大寫的“冷靜”!
樓下,李維斯也是又驚又喜:“媽媽?!你怎麼來了?”
李珍四十出頭年紀,因為婚姻坎坷,眉宇之間氤氳著一種憂鬱婉約的氣質,但畢竟是“李記”中餐館的總經理兼董事長,身上自有一種女強人的幹練範兒。
看著兒子蒼白消瘦的面容,李珍心裡又生氣又心疼,生氣他出這麼大的事都不讓自己知道,心疼他從小懂事體貼,從來只報喜不報憂,是個貼心的好孩子。
“就快結婚了,我想來幫你準備準備,順便照顧照顧你……和宗銘。”李珍至今不打算原諒那個把兒子拐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