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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整株花,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光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風那副樣子顯然不是在撒謊,可在集市上買來的一株普通花苗,怎會突然發生了這種異變?

想起昨夜那堪稱詭異的情形,她覺得後背隱隱有些發涼。

她細細地回想起了昨日事情的經過。

當時她蹲下身拿手碰了碰花苗的嫩芽,然後發現手流血後,便站起了身來,再然後……就看到它忽然長大了很多——

她皺眉自語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忽然,她眼神一變。

難道是……!

她怔怔地抬起手來,看著被月娘上過藥包扎過的傷口。

她記得,當時好像有血滴在了花盆裡。

這期間,除了這一點之外其它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以,難道這花苗的異變跟她的血有關嗎!

她心頭一震,片刻之後,便跑出了房去。

月娘正坐在院中的老棗樹下縫補著一件衣裳,見落銀跑的那樣急,忙問道:“怎麼了?”

“我去趟茶園!”

落銀答了一句,便推開柴扉小跑了出去。

“早些回來,莫要耽擱了午食!”月娘提高了聲音,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遠遠傳來落銀不甚清晰的應答。

“這孩子,可真是上心的緊……”月娘笑嘆了口氣,低頭繼續穿針縫補著。

落銀一鼓作氣跑出了寨子,不做停頓,就朝著後山茶園奔去。

周遭兩旁半人高的的草木遮掩下,落銀一抬眼,忽見幾步開外的窄徑上現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形,背對著她,抱臂而立。

她一慌,忙要止步,卻也來不太及,一眨眼的功夫,就撞了上去。

虧得她這力氣不大,那男人身形也就是一晃,隨即便穩住了。

落銀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邊抬起頭來,歉意地道:“抱歉,我沒看到……”

待她看清了這男人的眉眼,卻是微有詫異。

這身穿藏青色舊袍的人約莫四十歲上下,面部輪廓冷峻而滄桑,下巴和兩鬢是青色的短鬍渣,一雙細長的眸子泛著冷意。

更重要的是,他懷中抱著是一把暗青色的劍。

這副形象落在落銀的眼中,活像是個放蕩不羈行走天涯的……劍客。

但落銀心裡清楚,這山上只有土匪。

縱然他如此,頂多也就算個有著劍客氣質的土匪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見他倒是眼生的緊……

再說了,今日山上的男丁除了王玉田,南風,還有受傷的李年之外不都下山去了嗎?

可外人誰又會大老遠地,跑到這荒蕪的山頭上來?

見落銀盯著他看,那人冷冷瞥了她一眼,側身讓開了路,半個字未有言語。

落銀被他這冷冽的氣勢震懾了一瞬,也不敢再多說,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可真是個怪人……

她在心裡咕噥了一句,繼續朝著茶園的方向走去。

行至茶園,落銀推開了籬笆邊簡陋的柴門,走了進去沿著兩道茶行之間的隔道,目不轉睛地探看著。

如果她的血液真的非比尋常,能使那茉莉花苗瞬間飛長開花,那昨日她在茶園裡劃破了手,留了那樣多的血,應當也有異象發生吧?

仔仔細細地勘察了一遍,落銀一無所獲。

昨日剛埋上的土還是鬆鬆的,包括茶種在內,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難道跟她的血沒有關係?

她皺眉思慮著,邊出了茶園。

在那棵剛抽出嫩芽的老柳樹下的一塊乾淨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又環顧了四周一番,確定了是沒什麼變化。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可她偏偏是個信奉眼見為實的人,思襯了片刻,她將右手伸了出來。

既不能確信,那便再做個試驗吧。

她將手指放到嘴邊,不做猶豫,便將食指指腹咬破了一個口子。

即刻,便有一滴血珠滾現在視線中。

她將手垂下,血珠打在了樹下的一棵青黃色的矮草上,血珠順著草葉滑下,然後沒入土中。

落銀將咬破的手指放到嘴裡吸吮著,眼睛則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棵小草。

好大一會兒,也沒什麼反應。

落銀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