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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陽縮在窗戶下,時不時探頭偷窺兩眼,感慨道:“就這水平,還能出軌多年?當代女性同胞的審美水平為什麼總不見提高,難道物質突飛猛進,精神反而更加貧瘠了?”蘭蘭反駁他,“你以為這世界真是肆無忌憚看臉橫行的?更多時候是慾望!”卓陽似乎和蘭蘭懟上了,說話總不留情面,“不要臉的當然不看臉。”“……”蘭蘭氣得真想一拳錘死卓陽。他們在房間裡窩到天黑,期間摩拳擦掌不可得,直到一頓飯後章柯鬼鬼祟祟找過來,進門就說:“我爸去打麻將了!路遙哥哥,瑪麗姐姐,你們倆快跟出去!我等會兒再帶小久哥哥和蘭蘭姐姐去找我媽。”路遙提起相機就要追,怕卓婉跟不上,便直接握住她的手,兩個人一起蹦到門口,又故作矜持地放慢腳步,深怕被人發現他們肩扛的重任。蘭蘭不覺有異,倒是卓陽注意到這個自然無比的牽手,嘖嘖半晌,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詭笑。===路遙拉著卓婉跟出章家院子,瞧見章父的背影后,便放慢腳步,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都是柯的爸爸……”路遙拍拍卓婉的背,“你們的境遇和章柯雖然相似,但有本質上的不同,你也相信你爸沒有出軌,不是嗎?”“那他為什麼離家出走?”“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路遙笑道,“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下半身野獸,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捨本逐末,你爸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前方章父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與一位熟人說話,路遙迅速攬過卓婉肩膀,低頭挑了旁邊小攤上一頂帽子,笑容滿面戴在她腦袋上。卓婉任由他撥弄自己的頭髮,只靜靜看著他。路遙始終在衝她笑,這一路,再苦再累再危險,他從不怨天尤人,臉上的笑也從未間斷過。“……路遙,你那顆淚痣,是假的嗎?”卓婉突然伸手輕輕點了下路遙左眼下的褐色小痣,她一直想摸摸看,這痣是真是假,“不都說長淚痣的人容易哭嗎?你為什麼永遠精力充沛,樂觀向上?”路遙哈哈一笑,“你這話我爸說過一模一樣的。”卓婉斜睨著眼,眉尾微挑,“……我又要從你媽變成你爸了嗎?反正說來說去,你都是我兒子。”“不不不!”路遙趕緊擺手,為轉移焦點,他索性握住卓婉的手,拉她來摳自己眼下的淚痣,“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卓婉哭笑不得地抽手,“你這傻子!我當然是開玩笑的!”小攤的年輕女老闆雙手插兜好整以暇觀望片刻,才慢悠悠地笑問:“咳……我不是一定要打擾你們,只是這帽子你們還買不買啦?”“買。”路遙迅速掏錢。卓婉攔住他,“大晚上戴什麼帽子?”“戴著安全。”路遙邊給錢邊說,“從剛才開始,就不停有人在看你。”“……他們看的是你吧?”到最後,這兩個人各自戴了頂低簷帽,繼續鬼鬼祟祟跟蹤章父。章父並非如他聲稱的要去麻將館,而是拐進巷角一家酒吧。卓婉和路遙也跟進去,見章父坐在吧檯,一入座便和吧檯後的一個女人眉來眼去,相談甚歡。路遙問邊上一個客人,客人告訴他,那女人是酒吧老闆。章父在酒吧裡逗留許久,等到快十點時,才和老闆娘一起離開酒吧,往酒吧後的一棟民居里走。兩位新入職的偵探畢竟沒經驗,雙奸傍地走的時候沒抓住契機取證,只能一起百無聊賴地蹲在小巷陰暗地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海邊漁村入夜後晚風強勁,卓婉蹲了會兒開始發抖,路遙的t恤外還罩著件牛仔藍的短袖襯衫,他忙脫下披給卓婉,又跑去附近店鋪,買了杯熱乎乎的奶茶,讓卓婉握緊取暖。卓婉問:“咱們要在這等多久?”“不清楚,有可能半小時就出來,有可能日上三竿還在被窩裡睡著。”路遙搓搓手,又原地蹦躂兩下,見有隻飛蛾在卓婉頭頂纏纏綿綿不肯離去,伸手擋了擋,笑道,“要不我們明天一早過來守著,說不定能拍到什麼。”卓婉左右看看,記住了章父和老闆娘同居的樓房,才站起身和路遙一起返回章柯家的民宿。一進院子,就見章柯坐在阿拉斯加犬旁邊,小孩和大狗全都殷切切盯著他們。路遙忙把經過說了。章柯託著下巴思索半晌,說柯猶豫間,卓陽和蘭蘭也跨進院門。章柯忙問:“怎麼樣?見到了嗎?”卓陽點頭,“見到了,她沒出門,但是有個黃頭髮的男人進她家了,到現在都沒出來,我和蘭蘭就先回來了。”“那就不會有錯了。”章柯噘起嘴,“我媽這位男朋友我偷偷見過,但我爸那位女朋友我始終見不著,我爸防我防得很緊。”時候不早,章奶奶站在招待室門口喊章柯睡覺,章柯壓低聲對四人說:“我先回去睡覺了,明早我會繼續幫你們打聽那個叫卓錚青的叔叔,我爸爸媽媽的事,你們也要再接再厲啊!”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手心朝下,眼巴巴瞅著其他人。其他人不明所以,還是年齡最相近的卓陽先會意,也伸出寬厚的手掌,疊在章柯的小手背上。這下其餘人都懂了,一個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