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白嬸畢竟是女流之輩,在裴元還沒有想要結束的時候,在那第二種刑罰,將肚子中灌滿辣椒水,要撐破肚皮的時候,直接咬舌自盡了。這一下夏陽有些慌神,裴元卻絲毫不懼,直道:“夏捕頭,虧你比我大這許多歲數,還一直身在公門,這點事怕個屁啊。你只需要將這死女人的死隱瞞到後天,待那童德被捉審訊時,無意中路過此女的牢房,被她瞧見,之後就可以給他安一個畏罪自殺之名了。”
“可錢黃不是自己人。”夏陽搖頭道,“錢黃那小子很耿直,難以糊弄。”
“他?你不用擔心,那是我爹的人,你則是我的人。”裴元冷笑一聲:“他並不知道此事,但一切都會向著有利於我裴家的一面而做,而你也不要和他說破,你們永遠都不‘知道’對方在為裴家做事就行了。”
“什麼……”聽到裴元的前半句,夏陽驚了一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在下明白,在下明白。”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冷汗直下,之前自己還想過要不要揹著裴家做一些小動作,有利於自己的,若是將來自己和童德那樣成了裴家的棋子,也好魚死網破,誰知道自己身邊還有這麼一位裴家的人,還是毒牙裴傑的人,實在是可怕,這錢黃不顯山不露水的,想必一直是裴家安插在衙門中的一個眼線,為裴家做的事只有一樣,就是稟報衙門生的,可能和裴家相關的訊息。
裴元知道自己點出這一點之後,夏陽一定能夠想到很多,他也是故意如此,他只想真正的讓夏陽為自己效力,便暴露了錢黃的身份,好讓夏陽死心塌地,同時也會猜測衙門中可能還有其他人也是裴家眼線,如此一來,更不敢做任何有損於他的事了,不過事實上,衙門之內也只有錢黃一人,而且這錢黃確是只需要向裴傑稟報應該稟報的事,說到底錢黃和父親裴傑只能算是合作,並非裴家的棋子,錢黃的一位師父曾經被裴傑施以援手,奪得大機緣,錢黃算是為師父還恩,才會如此,而他的師父的修為比裴傑高了許多。是裴傑想要設計也難以陷害之人,所以裴傑也不會對錢黃怎麼樣,相互就當是合作罷了,自然這一點。裴元不會告之夏陽。一切都讓夏陽去猜測好了,而在父親和他說的所有眼線當中。衙門之內也只有錢黃一人,再無其他,如今他收了這夏陽,算是第二位眼線了。不過這一位卻是真正的為裴家服務,聽從裴家之命的人,因為此裴元甚至有些自大的認為這一點上,自己比父親裴傑更有遠見,許多事都要依靠衙門,而父親卻不喜歡在衙門中安插一位真正的自己人,對於這一點。他一直不怎麼理解。
“回去吧,過兩日,咱們再來看好戲。”裴元笑道,夏陽當下就隨著裴元出了牢房。又和方才一樣退出到牢房大門,直接上了馬車,送走裴元之後,夏陽又回到銅字號牢獄之內,以處理白嬸的屍,想法子瞞到後天,這事對他來說也不算難,原本唯一要避開的麻煩就是仵作兼捕快錢黃了,現在連錢黃都是裴家的人了,他自不用有任何的擔心。裴元則已經回到了寧水郡的正街之上,剛行了幾步,就見陳昇再次出現,裴元今夜雖然洩過了,卻反而更加煩悶,但見陳昇之後,當下道:“陳昇,陪我去飲酒,不醉不歸。”
陳昇見狀,當下拱手道:“裴少,在下還有要事稟報,說過之後,想必裴少就不會拉著在下喝酒了。”
“噢?”裴元向來不是蠢人,心緒即刻控制住了,當下就道:“回家再。”陳昇也是點頭,跟著二人便大步而行,穿街過巷,回了裴家府邸,很快就進了裴元所居住的院中,剛一進書房,陳昇也不在囉嗦,當下就道:“我今晚要去一趟衡鎮。”
“什麼,這是為何?”裴元奇道:“待童德毒殺了張重之後,他自會來寧水郡,到時候他們張家自然有人報案,衡鎮衙門知道張家父子連環中毒,看那狀況也會想到是同一種毒藥粉,定然會來郡中請郡守定奪,這樣夏陽出馬,捉了童德,不是自然而然的事麼?咱們也可以全程脫開干係,你這樣去了,不是暴露了嗎?”
“在下不會公開而行,就如同上一回去白龍鎮那般,潛行而至,潛入張宅,窺伺那童德。”陳昇認真道:“之前那童德拿魔蝶粉的時候,神色有異,我想到他早先詛咒少爺的時候,也是那般,就覺著這廝可能還留著什麼後手,我這就去瞧瞧會否有什麼貓膩,若是真有,也能防患於未然,若是沒有當然再好不過。”
裴元一聽,也一下子警醒過來,連聲道:“是啊,若是童德早先留了一封信件,將我們和他的事都記錄其中,只要他被捉或者死,他的心腹多少天見不到他,便拿出那封信,直接送去隱狼司衙門,可就麻煩了。”
陳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