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數應該更少。
艾麗被問住了,回過頭來茫然的看著周魚,說道:“是啊,為什麼?我找了已經……兩三年了。”
“那麼長時間,幾千個物件都應該找回來了,但是出了什麼問題,你找回來的物件又流出去了,不解決這個問題,你會被困……你會一直找下去的。”周魚皺著眉說道。
任務是和艾麗同行,而不是幫助艾麗。
同行和幫助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幫助是以艾麗為主,不管她要做什麼,跟著做就是了,收回物件也好、殺人放火也好、毀滅世界也好,不用多想,只要多做;同行也有幫助的成份在裡面,但並不以她為主,而是更客觀的去觀察、思考,以幫助織夢人醒過來為主,需要時可以無視織夢人的要求。
“那應該怎麼辦?”艾麗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先找出問題出在哪,你記不記得相同的物件找到多少次?比如那塊手錶。”周魚又問。
他話音剛落,地鐵進站了,銀色的車身反射著站臺的燈光,忽明忽暗,略顯刺眼。
站臺上的人聚集到車門前,不算多,每扇門前十多個,車門開啟後,裡的人先走出來,秩序良好,沒有人亂推亂擠,或用土豪看窮人的輕蔑眼神去看周圍的人,儘管他們也是地鐵大軍的成員之一。
車廂裡的人不算多,還有一些空位,周魚和艾麗都沒有去坐,她站著皺眉思考,他在一旁看著車裡的人。
這趟地鐵走的是環形線路,沒有終點之說,轉一圈要停三十多個站點,這麼多選擇,沒有任何提示,不知道該從哪個站下車,按照艾麗的理論,持有物件的人應該就在這列地鐵上。
“一次。”艾麗回憶了好一會,忽然開口說道。
“其它物件也只找回過一次?”周魚又問。
艾麗點了點頭。
“那就有點奇怪了,你記憶沒出問題吧?”周魚說著,突然被人輕輕撞了一下。
過道較窄,路過時因為晃動,擦碰一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這時地鐵還停在站車,連車門都還沒有關,在這個時候走動本來就不正常,更別說是碰到人了。
周魚立即摸了摸口袋,那枚硬幣還在,沒有被偷,他身上也沒有別的值得偷的東西,艾麗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急忙去摸口袋,臉色一變,說道:“我的錢包。”
她的話音剛落,撞到周魚那人突然加快腳步走向車門,走到車門前,門正好開始關閉,只要一側身,他就能順利離開地鐵。
然而門外有一隻拳頭在等著他,拳頭打在了他的臉頰上,把他打得往後飛了出去,撞在另一邊車門上,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周魚在車門關閉前回到車裡,走到被他一拳打暈的人面前,蹲下來拿起艾麗的錢包,又看了看這人的傷勢,見頰骨都被他打裂了,半張臉腫得跟紫米饅頭似的,大概醒過來也會立即疼暈,這才走回到艾麗身旁,把錢包還給她。
“謝謝。”艾麗接過錢包,急忙開啟來,看到裡面那張金色的車票,這才鬆了口氣。
“物件?”周魚記得在迷你劇裡看到守。
艾麗點了點頭:“回汽車旅館的另一種方法,附近沒有門的時候可以使用,也能用來逃脫危險。”
“那傢伙身上除了一點零錢外,沒別的東西了,應該不是物件的擁有者。”周魚已經仔仔細細的看過一遍。
“可是他和我相遇了,和我相遇的人必然和物件有著直接或間接的,他偷了我的錢包,這也是一種相遇。”艾麗把錢包裝回口袋裡,走到那人面前。
車廂裡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沒有看到周魚移到車下,只是覺得他來得太湊巧、太詭異,一直在看著他。
周魚又用【盲目】看了一遍扒手身上,確定那傢伙身上就只有一些零錢,又好奇的看著艾麗,她在說那套理論時非常肯定,又有著非常的尋找物件經驗,找了那麼多年,相遇理論應該不會突然失效才對。
艾麗把扒手身上的錢都拿出來看了一遍,又塞回他口袋裡,車廂裡的乘客們看她不像是在打劫扒手的樣子,都覺得好奇,朝她看去。
搜了一遍,她站起身來回到周魚身旁,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忽然眼睛一亮,說道:“他的同夥。”
地鐵開動起來,很快駛出了地鐵站,窗外變得漆黑一片,車廂裡有燈光,使得車窗玻璃變得像鏡子一樣,周魚在回頭往扒手來的方向看去時,看到一個穿著西服的人也在透過車窗看著他,對視了一下,那人轉頭看向了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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