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偏差不大,可是出來的時候沒砍,現在再砍也沒太大意義,他可能早就走偏了。
爬到一棵樹上,周魚從樹冠頂端伸出頭來想看看這裡是哪,可是不遠處有更高的樹和更大的樹冠,擋住了視線,他還是隻能看到屋頂邊緣的橫線。
“不對啊……”周魚皺起了眉,樹幹都差不多粗,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高矮差異,樹冠的冠幅也不是一個級別的。
佐倉健二說了,樹林可能才是狗宮真正的防禦措施,周魚一直在防著林子裡的機關或陷阱,一個都沒看到,但這片樹林可能就是個巨大的陷阱,他可能已經走進陷阱好一會了。
從樹上跳下來,周魚打算回去,就算要迷路也得帶著劉曉月、拉著佐倉健二一起迷,不管發生什麼事,呆在織夢人身邊總能安心一些。
朝著某一條屋頂邊緣的白線走去,是不是佐倉健二他們所在的那一邊都無所謂,他現在在“回”字中間的那個口字裡面,走到牆邊,繞著走一圈總能找到他們的。
來的時候走了十多分鐘,可往回走了二十多分鐘還沒回到牆邊,周魚又上樹,又在附近看到了幾棵更高大的樹,幸好那些樹的位置和剛才不一樣、幸好他要找的是建築物的屋頂邊緣,樹冠能擋住一部分,卻擋不住全部。
下了樹,確認好方向,他決定不再往前走,改為移。
只要雙腳不移動,瞬移就可以保證他一直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開著【烙印】移是可以節省很多零力的,反正他也移不了太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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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房間裡沒有傢俱,只放著幾個軟墊,可能是給狗守衛休息用的,苗儀和太郎各佔一個,在房間的角落裡睡著了,佐倉健二和劉曉月各佔一個,靠著坐著。
大概是等得無聊了,佐倉健二忽然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很厲害的人。”劉曉月微笑著說道。
“這我已經體驗過了,你不願意回答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和便當是不是一樣的人?這個問題很重要,我必須知道。”佐倉健二笑著揉了揉鼻子,剛見面時他鼻子捱了劉曉月一拳。
在他問出這個問題後,那邊睡覺的苗儀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劉曉月。
“一樣的,我實力比他差很多,但本質上是一樣的人。”劉曉月回答得很乾脆,接著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自然是有重要原因的,但是你沒必要知道,知道了也只會給你增添煩惱。”佐倉健二的語氣裡有些歉意。
劉曉月愣了一下,狩夢人在面對夢境裡的角色時,通常也會這麼說,讓夢境裡的角色知道自己並非真實存在是件殘忍的事,大多數狩夢人都不會這麼做。
佐倉健二會這麼說,莫非真是知道了這是個夢境?
她試探著問道:“說什麼夢話呢!你這樣說我不就更好奇了嗎?”
“夢話?”佐倉健二對這個詞沒什麼反應,只是撓了撓頭,無奈的說道:“這個問題太重要,我不問不行,主要還是因為你們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劉曉月更好奇了:“什麼世界?”
她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狗叫聲。
狗是在天井裡叫的,而不是這間屋子門外,周魚挖開的地板和那個被打暈的人被發現了,叫聲低沉,只叫了幾聲就停了下來,表示沒有發現敵蹤,但是找到了問題。
否則它們會一邊追一邊叫。
苗儀和太郎一起抬起頭,劉曉月立即起身看向身後的牆壁,如果牆壁上的圓窟窿也被發現,那些狗就可以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找過來,最後找到他們,冰凍槍的威力還是很大的,如果狗守衛直接對著圓窟窿使用冰凍槍,屋子裡的兩個人和兩隻貓都會被凍住。
這時,她的身後,也就是苗儀和太郎後面的牆壁上又有了動靜,劉曉月立即轉頭看過去,見牆又出現了一個圓窟窿,周魚站在窟窿對面,沉聲說道:“走。”
二人一貓立即從那個窟窿出去,進入了狗宮的大天井,站在了樹林裡。
往前走了十多米,周魚揮手砍倒了一棵樹,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砍,走出去二十多米,他回身看著後面。
“怎麼了?”劉曉月沒有【盲目】,又不是貓侍,這裡太黑,她勉強能看到佐倉健二的白色特攻服。
“這樹林有古怪,我可能一走進來就迷路了,是移回來的,也就是說靠腳走是走不了的,會在樹林裡迷路。”周魚看著那些被砍倒的樹。
所有倒下的樹都在移動,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