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傳【白羽】的時間是在他“失憶”之後,傳不到說明他已經不在月城了,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失去了那段記憶,而是在真的從月城直接來到路中間了。
這可是比失憶還要嚴重的事!
第一三九章 猜想
劉曉月提供了一個新的情報,又讓周魚意識到他很可能不是失憶,而是出現了更嚴重的問題。
過去的狩夢人沒有周魚那麼好的“運氣”,不能對月城、夢魘造成影響,自然也就不會遇到過這些問題,周魚相當於走上了一條特殊的道路,他必須自己摸索前行的方法,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以免一腳踏空摔得粉身碎骨。
目前這條路很崎嶇、很危險、難以捉摸,像刀山火海、流沙沼澤,可是如果能走出去,他或許能能走上一條寬敞、明亮的大路。
如果沒死的話。
“怎麼?也就是說什麼?”劉曉月聽周魚話說到一半就不吭聲了,沉默了好一會,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不,有什麼。”周魚本想就這樣結束通話,可忽然又決定說出他打這通電話的原因,原本是想告訴她自己失憶的事,現在不是失憶了,但分享一下自己的經歷也沒什麼問題。
已經憋得夠久了,雖然還沒到極限,但憋在心裡的東西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他很可能被極限壓垮。
“什麼呀!這什麼鬼語氣,剛才還在說瘋話,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是故意想讓我擔心嗎?”劉曉月真擔心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周魚這麼說話,在月城,他無論遇到了什麼樣的事都是一副沉著、樂觀的樣子,能讓他語焉不詳的事,肯定很嚴重。
“你果然很關心我啊。”周魚笑了笑,說出了關於現實世界與月城無縫連線的事,在現實裡撲出去竟會摔到月城,在月城走著路竟會回到現實世界,而且對離開月城和醒過來之間發生的事完全沒有記憶。
劉曉月呆呆的聽著,等周魚說完,愣了半晌,嘆了口氣說道:“這麼大的事,虧你還笑得出來。”
“這個嘛,都說除死無大事,但是死了以後也不會覺得自己死了是什麼大事,所以人生就沒什麼大事,趁能笑的時候多笑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長眠了,就算這種事沒危險,我也可能走在路上被車撞了、被花盆砸了,活著不笑,太虧。”周魚又在笑。
劉曉月無奈的說道:“你啊……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想過原因了嗎?”
“我以為是失憶,這是最簡單的解釋,估計也是我能在現實記得你們的代價,可剛才聽你那麼一說又不太像是失憶,你給我傳【白羽】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我昨晚做夢的記憶終點,前後可能差了個一兩分鐘,有小黑在,身旁還有影魔,我怎麼可能在一兩分鐘內跑去睡覺?也就是說我真是走著路就離開夢境了。”周魚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劉曉月問道:“那你在現實裡醒來之後的記憶呢?”
“這就是難點了,我完全不知道。”周魚苦笑。
“難道你……人格分裂了?多重人格?”劉曉月提出了一個新想法。
周魚重重一拍大腿:“這也是個簡單粗暴的好解釋啊!確實有可能,我現在是主體人格當家,早上醒來的時候是客體人格當家,所以才會沒有那段記憶,而且主客體人格轉換通常是無法察覺的,所以才會走在大街上突然‘醒’過來。”
“沒見過聽說自己得了精神病還那麼興奮的。”劉曉月很無奈。
“可是……我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都沒受過長期或重大的精神創傷,不可能生出一個人格來面對不願面對的現實,而且客體人格和主體人格差異很大,如果出現,就相當於完全變了個人,我問了和我一起住了好多年的人,完全沒發現我早上的言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像是多重人格。”周魚開啟電腦,查了多重人格的說明。
“那還有什麼可能?”劉曉月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說道:“對了,會不會是身體被別的東西佔據了?比如暗月,他能隨意出入夢境裡的角色,說不定現實裡也能。”
“你腦洞這麼大,不寫小說可惜了。”周魚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把他看作是我的客體人格更合理些,反正你們都沒見過,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那我就瘋得很早了,現在要治也晚了,而且還不能解釋我為什麼會走著路就離開夢境。”
“那你有什麼想法?”劉曉月已經絞盡腦汁。
“我有個想法是兩個世界重合了。”周魚的腦洞也被開啟了:“夢裡的街道和現實的重合了,所以我直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