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兩個胖老怪問道,“兩位前輩以為如何?”
兩個老怪能說不妥麼?儘管心頭恨得壓根癢癢,還是不願在傅傳清和倪君狂面前顯出軟弱,因此都道:“正該這般!”
他們早把傅傳清和倪君狂都恨上了,若非似這兩人一般的太清門虛境刻意誤導,他二人又怎會糊塗到這般田地,好死不死跑來招惹許聽潮這煞星!之前面對許聽潮時,兩個老怪都不曾覺出有何兇險,此刻落盡下風,他們也只當是許聽潮仗了大陣的便利,因此雖然敗得一踏塗地,也並未對許聽潮本身修為本事有何佩服,只當這小子仗了寶物之利。
許聽潮卻已攜了霽月,走向細柳和元上……
五七一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八零)
那小青鸞霽月十分歡快,雙翅一振,便飛到細柳和元上身旁盤旋起來,還把腦袋伸到細柳懷中磨蹭,活脫脫一個找大人撒嬌的孩子。
許聽潮走到近前,抱拳深施一禮:“此番錯在許某,讓霽月丫頭受了驚嚇,還望兩位道友贖罪!”
細柳將霽月攬在懷中:“若是每次驚嚇都能得來這般好處,妾身巴不得族中每一人都被驚嚇一回。”
元上也呵呵笑道:“許道友言重了,這丫頭多經歷些事情,倒也不壞。能得道友迴護,也不知她幾世修來的福分!”
這兩頭青鸞都未曾生出不滿,許聽潮也是高興,當下面露笑容道:“若在這元磁極空梭中,許某還庇護不得一個丫頭,這百來年豈不是白活了?”
“如今看來,你這院主倒還堪當大任!”
許聽潮聞言,眼中詫異一閃而過。這青鸞北支,原先不過託庇在鈞天上院之中,而此刻元上竟然說出這般話來,分明就是要舉族投入,再不把自己當做外人。這等好事於許聽潮來說,自是多多益善,但他兀自不敢肯定,只把兩眼來看細柳和元上。
兩頭青鸞對視一眼,而後回過頭來,對許聽潮輕輕頷首。
許聽潮這才把心中歡喜浮上面來。
有外人在場,雙方也不好多說,再稍稍客套了一番,細柳和元上便帶了霽月前往安置在飛梭幻化這大地上的祖庭,權作守護,不使族人再受梭中老怪欺凌。
其實此刻周天星辰大陣已然開啟,梭中三十餘老怪盡數被困在陣中,哪裡還有功夫前去騷擾青鸞一族?兩人此去,多是為了宣佈方才的決定——從此之後,鳳凰界五翎洲青鸞北支便是鈞天上院弟子!
許聽潮始終想不通細柳和元上為何忽然就改變了主意,不過無論如何,能有這等天地靈禽入門,鈞天上院的底蘊和潛力,又增進了三分。
這小子心中歡喜,傅傳清和倪君狂卻老大不悅。他們好歹也是長輩,怎的就被晾在一旁當了空氣?
細柳和元上遁走了片刻,傅傳清才板著臉道:“此事已了,侄孫還是將困在陣中的諸位道友放出來吧!”
許聽潮抬眼看了看這老怪,笑道:“正好肆契洲到了,弟子這就將諸位前輩請出飛梭!”
只見這小子隨手一指,漫天星光驀然收斂,重又化作百丈星芒懸停在身旁,三十多個虛境老怪稀稀拉拉地出現在方圓數里之內,還未能適應環境的改變,正自驚疑不定。
“你……哼!”
傅傳清對徑直被從飛梭中扔出來十分不爽,想要喝罵,卻又生生忍住,別開了頭去。
倪君狂則冷冷看著許聽潮,一言不發。
許聽潮拂袖道:“此次入侵肆契洲,想來定是一帆風順,數月就能將此洲掃平,諸位前輩請自便吧!小子有要事在身,這便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眾老怪出聲,轉身邁步遁入星芒之中!
昂鏗——
一聲精鐵交鳴般的獸吼驀然從那百丈星芒之中傳出,三十多個老怪只覺心神劇震,定睛看去,只見熠熠星光中,一頭通體鎧甲附身的碩大惡獸在縱橫奔湧的星光中往來馳騁,他們視若天塹巍嶽的星力長河,在這鐵甲惡獸面前好似豆腐做的一般,奔跑時輕輕帶著便即粉碎!一道自濛濛的百丈劍光斬來,鐵甲獸便躲避不跌,儘管最終還是不免被斬中,削下一片鐵皮來!
只憑氣息,眾老怪就知這鐵甲獸有合道境修為!再見得它橫衝直撞的威勢,更個個膽寒,若自己面對這等惡獸,定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但此刻,這惡獸卻被困在漫天星光之中,看來威猛無匹,其實不過甕中之鱉,困獸猶鬥!
至於那紫色劍光,不正是姓許的小子用來對付恨水老怪的飛劍麼?
眾老怪這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