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站出來做和事佬,讓各派承情。”
“似這般,若太清門謀算達成,豈非實力陡然增長十餘倍?”
陳書文已是變了臉色,雖然此事盡為許聽潮推測,但想想太清門前後兩次展現出來的手腕,八成真有其事!她卻是想不明白,堂堂仙家門派,不好生修行了道,專門搬弄這般權術,會有什麼好處?
血妖面露嘲諷:“勢力大漲之後,怕就要對你我這忤逆犯上的弟子出手了吧?”
以門中諸位“長輩”之前的表現來看,斷然不會甘心放棄仙府,這事兒板上釘釘,說不定已經綢繆到了諸般細節。
吳霏虹聽得面色發白,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向尊重的太虛真人竟會統領如此一個叫人害怕的門派!之前焦璐和血妖邀請留在巨人界開創術數一脈,與鈞天上院相互扶持,她雖然應下,卻多少有些故土難離的愁緒,此刻卻是暗自慶幸不已!太清門就是一頭臥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暴起傷人,家族還是早些離它遠些的好!同時不禁想到,族人一直隱居深山,不願出世,是不是先輩們早已看清了此事?
血府老人也是心潮湧動,他自忖九地血府並非什麼良善所在,但比起太清門城府之深,實在小巫見大巫!
鞠扶子還是一副冰冷沉肅的模樣,摩陀老道卻不由得睜開雙目,兩眼瞪得老大,直直注視許聽潮,目光中頗有幾分憐憫。
陳書文已將諸般情緒壓下,對許聽潮道:“不知許師弟打算如何應對?”
不等許聽潮回答,血妖便哈哈一笑:“與門中那些個老怪物比心心機,我從來不是對手,但此刻如何?鈞天上院既立,便是本宗也只能懷柔以對,拐彎抹角地利用!”
陳書文已然知曉他的意思,於是笑道:“許師弟天縱之才,福緣亦是深厚,只管行那堂堂正正地陽謀,任由它心思機巧,千般算計,到頭來也不過清風拂面!”
血妖坦然受之:“師姐慧眼如炬,小弟值得稱道的,也就這麼點東西了!”眼見陳書文面有憂色,又道:“師姐不妨也將玉淵閣遷來巨人界,你我正好相濡以沫。”
這小子說得頗為曖昧,陳書文咯咯一笑,欠了欠身:“如此多謝師弟了,只盼你莫要嫌棄姐姐粉潤了好處。”
“哪裡哪裡!小弟求之不得……”
陳書文乃是活了數萬年的老婆子了,雖與血妖這般打趣,其實心中半點波瀾不起。玉淵閣也如同那幻行宗,自上古之時就傳承不絕,經營寥芳洲數千萬年,種種利益糾葛如同老樹盤根,舉派搬遷到巨人界談何容易?除非將寥芳洲整個遷移了……
六、四四 尊客流連風光好,東來靈狐獻妖庭(五)
寥芳洲方圓不知幾十億萬里,想要將之遷移,怕是須得有大羅金仙的本事!
放棄偌大基業,舉派搬遷到巨人界,就算陳書文有這心思,玉淵閣中諸多長老弟子也不會答應!但是若僅僅在巨人界留下一支支脈,想來無論派中之人還是許聽潮,都十分樂意。
陳書文此番帶來的弟子頗有幾個得力的,虛境只她一個,但身為玉淵閣閣主,一身本事遠超同儕。且前些日子還將唐季甫離開西神都時半路收取那一件仙府奇珍級數的遁金鉤換到手中,立時如虎添翼!似這般,作為鈞天上院的臂助,卻是足夠資格了。
這女子將欲在此界建立別院的打算稍稍一提,血妖便滿心歡喜的應下,還邀請她就把別院設在東極洲上,也好守望相助。
於血妖來說,鈞天上院初初創立,想要將門中弟子培養出幾個成器的,少說也要數百年時光,而在這段時日之中,少不得要與鳳凰界諸派,甚至是太清門本宗和太清別院爭鬥,自然需要盟友。而玉淵閣在此界勢單力孤,倘若設立別院,也須得鈞天上院的扶持。正是因此,兩家方才一拍即合。
此事議定,眾人又計議了一番,便各自散去。
血妖和血府老人、陳書文、吳霏虹先行離去,趕回鈞天上院之中,提前佈置諸般事宜。而許聽潮身懷元磁極空梭,要在此番尋寶結束時載運各派修士橫渡重洋,便與摩陀老道、鞠扶子,以及唐季甫暫且留下,靜觀事態發展。
且不提血妖四人如何行事,許聽潮等留在西神都,也不曾空閒下來。摩陀老道自然還是似之前那般,一轉眼就扎入西神都中不見了蹤影;鞠扶子受創不淺,便遁入混元河洛大陣中修養;唐季甫掛念玉靈宮中的靈丹靈藥,也不管旁的事情,只前往這方小世界在西神都中的入口,意欲將那損毀嚴重的虛空通道修好;許聽潮則四處奔走,趁機大肆搜刮諸般靈物,用來充實鈞天上院府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