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瑤藏主沒砍中司馬英,反而將被引出的倭奴揮成兩段,屍身帶著兩種兵刃飛墜崖下。
變化太快,令人不及轉瞬,力勢未盡。司馬英已然脫險,摔碑掌急似驚雷,可碎人內腑的掌力及身。
這傢伙果然了得,百忙中向下伏倒,著地即反向司馬英滾去,倭刀立即反擊,猛攻司馬英的雙腿。
不僅在間不容髮中避開一掌,且能立即反擊。
司馬英一掌落空,趕忙向後暴退。
暗影如電,五支標槍呼嘯而至,在旁候機的五名蠻人,終於找到機會出手了。
五支標槍齊向司馬英的身後集中射到,蠻人的功力不登大雅之堂,槍未到,破空飛行的嘯聲已至。
他火速旋身,雙手急揮,抓住了一支槍,掌力疾吐,將另四支拍飛,閃電似的撲上,一聲虎吼,刺出一槍。
藤盾擋不住他全力一擊,槍穿盾而過,貫入蠻人的胸膛,火速拔槍再打發另四名蠻人。四名蠻人逃了兩個。
司馬英剛刺倒最後一名,如瑤藏主已經衝到,“刷刷刷”連攻三刀,刀光如電,攻勢如狂風暴雨,刀風裂膚侵骨。
司馬英聽刀風有異,不敢用槍反擊。
槍柄是木造的,怎能接吹毛可斷的倭刀?他深深感到兵刃的重要,到雞足山找飛龍神劍的決心更堅定了。
他左盤右旋,用新習的“步步生蓮”輕功提氣輕身,躲閃騰挪八方遊走。
激鬥中,由於“步步生蓮”輕功甚耗體力,修為太淺,感到真氣運轉有點力不從心,他開始留意,揉入了瘋步九變,在刀光霍霍中游走。
漸漸的,他開始迫近了,槍開始反擊了。
如同游龍出沒一般,吞吐之間快得不知其所來自,從接兩招回敬一招,逐漸接一刀還一槍了。
八次照面之後,如瑤藏主身上衣衫開始出現槍孔。
這傢伙愈鬥愈是心驚,到了第九次照面後恍然大悟,他不該攻得太急,刀法大概已被對方摸清。
“呀……”他怪叫,連閃兩次方位,砍出一刀。
在司馬英身形倏飄的瞬間,他刀舉右肩突然剎住身形,挺刀屹立,身軀微挫,徐徐移動左足,他用上以靜制動的打法了。
司馬英在他身左出現,槍尖徐降,伸手拔一把飛刀在手,冷冷地說道:“你是日本的僧人?”
如瑤藏主不敢暴露身份,用川勝道:“閣下不必問東問西,反正你死定了!”一面答話一面緩緩對正司馬英,左腳邊進踏出半步。
司馬英不與官府往來,不知日本人在朝廷中的事。
他僅知道由倭刀中分辨出是日本人,和在福建省靈蛇山山區,偷聽到杉太郎的一些談話而已。
司馬英屹立不動,再問:“平秀嘉是什麼人?”
如瑤藏主已迫近至八尺內,瘋狂地連揮三刀叫道:“你少管!”
司馬英輕靈地換了兩次方位,也攻了三槍,第三槍貼著如瑤藏主的刀鍔錯過,在對方右肘間留下一條創痕。
兩人又站住了,像一對鬥雞。
“杉太郎你該知道?”司馬英再問。
如瑤藏主面色一變,但兇狠地踏進,沒做聲。
“杉太郎到福建找平秀嘉,埋骨山區。你是誰?為何不回答?倭奴,死有餘辜。”司馬英兇狠地說。
如瑤藏主一聲怪叫,揮刀猛撲,換了五刀六槍。
崖下的何津看到了崖上的司馬英,在危急中出聲解了司馬英一刀之厄,狂喜之下,沿崖壁找尋上崖之路。
在近南不遠處,他找到一根從上面掛下的巨繩,那是蠻人放下逃生的繩索,他收劍入鞘,手腳並用攀繩而上。
巧的是上面有兩個蠻人,正向下急降,半途遭遇了。
“下去!”他叫,扣住一名蠻人的腳丟擲丈外。
雙腳懸住崖壁,手腕一抖,將另一名震離巨索,在兩名蠻人慘叫著飛墜中,他升近了崖頂木寨牆。
崖頂上,一名蠻人剛舉起蠻刀,要砍斷巨索。
他氣納丹田,突然“呸”一聲,吐出一口濃痰,“嗤”一聲微響,濃痰竟沒入蠻人的丹田穴。
“啊……”蠻人連人帶刀向下栽落懸崖。
他飛躍上了木寨牆,剛好有三個蠻人奔到,雙方猛撲,強存弱亡,他的劍輕描淡寫地揮拂,一劍一個將人挑下崖去。
緊接著,他閃電似的射向鬥場。
鬥場上,一刀一槍捨生忘死狠拼,快接近崖角了,雙方都想將對方迫下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