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陸三老爺要走,冷汗涔涔的陸若靈搶步上前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
陸若靈尖著嗓子催促:“三叔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娘和我哥。跟我哥有什麼關係,我哥什麼都沒有做。”
“誰知道你哥背地裡幹了什麼事,也許就是你哥指使你娘他們毒害嘉毓的。”心急如焚的陸三老爺毫不留情推開陸若靈。如今陸三老爺看見陸若靈就覺噁心,他們兄妹兩個就是陸家活生生的恥辱。
被推倒在地的陸若靈震驚愕然地望著滿臉嫌惡的陸三老爺,略一怔愣,飛快爬起來衝上去抓住欲走的陸三老爺:“我哥不會做這種事的,三叔你還不知道我哥為人嘛。三叔,你現在是一家之主,你不能不管我哥,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娘和我哥,三叔,我求求你了。”
泣不成聲的陸若靈緊緊抓著陸三老爺的手,無論他怎麼甩都不鬆開。她親近之人都被抓走了,眼前的三老爺成了溺水中唯一的浮木。
驚心吊魄的三夫人見狀,忍無可忍上前兩步,掰著陸若靈的手指頭:“你鬆手,你娘你哥活該,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們也不會想救他們。”
“你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娘我哥。”惱羞成怒的陸若靈用力推了陸三夫人一把,陸三夫人被推的後退一步。
陸三夫人也怒了,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甩手一巴掌打地陸若靈原地轉了個圈:“我教你認清現實,你娘和小叔子通姦,你和你哥是叔嫂通姦產下的孽子。你還以為你是陸家金尊玉貴的嫡長女,可以繼續肆無忌憚,你醒醒吧。”這些年她著實受了些陸若靈的窩囊氣,仗著自己是嫡出,就斜著眼睛看他們這些庶出的。有陸老夫人撐腰,莫說她的兒女就是她這個做嬸孃的都不被放在眼裡。
唯一的嫡出姑娘還是個沒爹的,你要真跟她計較,還得落個刻薄孤兒寡母的惡名,陸三夫人只能擺著一張慈悲臉不跟她一般見識。
陸若靈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她跋扈了十五年,哪怕今時不同往日了,卻仍沒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指著陸三夫人:“你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有空在這胡攪蠻纏,趕緊想想你以後怎麼辦吧。”陸三夫人怒瞪她一眼,隨著丈夫兒女離開。
回到屋裡一聽陸三老爺提醒,想起顏家財產的事兒,陸三夫人立即倒抽一口涼氣。
顏父犧牲時,她已經進門好幾年了,自然知道陸氏貪墨了顏家的財產。他們這一房雖然沒有長房二房拿得多,但也是分到了一部分的。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陸三夫人慌得團團轉,這吃進去的東西不是願不願意吐出來的問題,而是吐不出來了。
陸三老爺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絞盡腦汁想著保全之策。
陸夫人晚了一步反應過來,她主持中饋,比三房更知道這些年揮金如土的富貴日子是怎麼來的,頓時一張臉白上加白,半點血色也無,當下就要帶著兒女回房。
陸若靈還捂著脹痛的臉掉眼淚,整個人都沉浸在捱打的悲憤委屈之中,娘和哥哥一不在,三房就變了臉欺負她,這群賤人。淚眼朦朧中發現陸夫人竟然也要走了,立時慌了神:“二嬸,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她想說我娘,話到一半想起了她娘和二叔的事兒:“二嬸你快想想,能找什麼人幫忙,二叔他肯定是冤枉的,我娘不可能和二叔有什麼,這裡頭肯定有什麼誤會。”
“別再自欺欺人了,你娘自己都承認了。”陸夫人想來就覺得噁心,柏氏擺出一幅比誰都端莊忠貞的面孔,背地裡卻如此淫蕩不堪,竟然不知廉恥地與小叔子通姦,還生了兩個孽種。
想起這些年自己對陸明遠兄妹倆的照顧,陸夫人就覺得嘴巴里被塞了一把蒼蠅。這些年來,為不落個苛待孤兒寡母的名聲,她半點不敢懈怠長房。更因為丈夫憐惜長房多加體恤,為了討好丈夫,她也盡心盡力。卻是做夢都沒想到,她噓寒問暖的是丈夫和柏氏的骨肉。陸夫人胃裡泛出一陣接著一陣的噁心,陸茂典欺人太甚!
陸若靈鐵青著臉,憤恨瞪著面如冷霜的陸夫人:“你胡說,我娘沒有,我娘才不會做這種事。”
“你娘就是不要臉,她勾引我爹!”陸若琪同樣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瞪著陸若靈。
“我娘沒有,是你爹強迫我娘,肯定是你爹脅迫我孃的,你們全家都不是好人。”陸若靈氣急敗壞地撲向陸若琪。
陸若琪從來就沒怕過她,與她廝打在了一塊。兩人都飽受驚嚇,似乎要藉機宣洩,打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兇狠,丟掉了的世家千金的矜持,像街頭無賴似的扭打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