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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愛人就是這種時候用的”。

聲音很輕。絕對的黑暗裡,高悅似乎看到路德的眼睛亮閃了一下。黑暗裡他無聲地抱住高悅,很用力,兩手在他的背上用力撫摸、揉按。高悅被抱得站不穩,身體軟起來,隨波逐流。路德的身體很熱、肌肉跳動,高悅被路德活生生的肉體環繞,胸抵著胸、腹抵著腹,彼此呼吸都可以感覺到,然而睜大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這個滋味他終身不忘。

高悅跪下去。什麼都看不見,不過他摸得到、感覺得到,想象得到。路德不再說話,專心體驗特殊的經歷。路德沒有清洗,然而高悅毫不猶豫。黑暗裡兩眼一抹黑,但是他記得所有的細節、所有的反應。他全神貫注,彷彿對待實驗室裡最精密的儀器、又彷彿對待訓獸場上最不聽話的動物。

無厘頭的禮物

工作結束,兩人從暗室出來。高悅猛地進了正常的房間,覺得外面光線刺眼,半天才恢復正常,認出這不過是實驗室昏暗的一角。路德忽然拿出一個很精緻的項鍊:“這個送給你” 。

高悅猝不及防,接過來。這是商城小鋪裡賣的那種銀飾,大概十幾元,高悅以前覺得好玩,隨手看過,沒想到路德買了送自己。電影裡看別人互送小禮物是一回事,現實裡被送是另一回事,他在那一秒鐘內真的覺得一股暖流在胸腔裡流動,破爛的實驗室好象光芒萬丈,宛如神聖殿堂,如果有人湊趣放段管風琴就更棒。

屋裡沒別人,高悅大大方方地戴上。路德咧嘴笑,把高悅的襯衫釦子解開兩個,把領子使勁分開,看全貌,嘴裡誇:“真好看,我喜歡你戴銀子的項鍊,很配你的肩膀” 。高悅笑問:“不公平,為什麼你是金項鍊” ?路德笑:“我沒有金項鍊的預算” 。

在回家的地鐵上,高悅和路德坐在一起。地鐵車廂挺空,前後左右沒人。他從來沒戴過體飾,脖子上多了個東西很難受,老是聳肩、扭頸子。路德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玩了一會他的脖子,變魔術一樣又拿出來一對銀耳環,大概小指指甲大小。高悅忍俊不禁:“你送東西都是一小件一小件送的” ?信口問:“待會你不會再拿出個戒指吧” ?路德的笑而不回話。高悅嘻皮笑臉岔開話題:“項鍊就算了,你別指望我戴耳環,我沒那麼變態” 。

路德說:“這個耳環和項鍊在一起的” 。高悅縮成一團,搖頭堅決反對。路德摁著他硬戴。他的力氣雖然比高悅大,但是如果高悅真反抗他什麼也幹不了。不過高悅半推半就。耳環靠一個小夾子輕輕夾在耳垂上,很方便。路德眼快手準,高悅沒怎麼反應過來就戴上了。路德說:“多麼漂亮啊,你今天晚上不許取下來” 。高悅耳朵很難受,勉強忍著,扭頭對著地鐵窗戶照鏡子,看不清,大概能想象是什麼樣子,說:“我戴了這個,可就等於我們倆都貼了粉紅三角” 。路德聳肩:“晚上天黑,有什麼要緊” 。

下了地鐵,兩人在公寓樓前的一家墨西哥飯館吃捲餅。高悅每兩分鐘就提醒一回:“今天我豁出去犧牲自己,‘為你’ 戴耳環,你可得體會我的好心” 。路德微笑地看,說:“你戴著自己也好看” 。高悅惡狠狠道:“你說得好聽,我脫下來你戴不戴” ?路德搖頭。高悅警告:“所以啦,本來我也很不願意,不過既然是你送的,今晚我就出次洋相” 。

進了家門,高悅脫光了衝進洗手間照鏡子、拍照,不亦樂乎。要說人的身體很奇怪,平時看著裸體不覺得少什麼,戴上裝飾也沒覺得多什麼,但是戴上再脫掉,就顯得空託託。他玩了一會,把銀飾摘掉,想了想又把項鍊掛上。

出了洗手間,路德居然又拿出一個禮品盒子。高悅作暈倒狀,想說:你今天抽什麼風、左一個禮物右一個禮物,不過念及路德有心,嘴裡鼓勵:“太棒了,這是什麼” ?

路德示意高悅開啟。拆開包裝,高悅真要暈倒:是一個女士的化妝盒,裡面有眉刷、口紅、粉撲之類。高悅頓時成了怒目金剛:“你什麼意思”?路德吃透了高悅的脾氣,嘻皮笑臉:“這是免費贈品,不要錢”。高悅的氣不知為什麼象破了的皮球一樣癟下去:“別人白送你就要啊”。路德聳肩:“為什麼不要”。

高悅仔細看,確實是不值錢的贈品,把裡面的小玩意拿出來把玩。他跟女孩的接觸很少,還從來沒摸過這些東西,嘴裡說:“以前我還在中學的時候,看到別人過生日收很多禮物,就想,哪天要是有人拼命送我東西就好了”。路德的嘴巴比蜜還膩:“我以前想,如果我能有個人拼命送他禮物就好了”。高悅明知道路德在討好,但是心裡忍不住激盪,他故意打擊路德:“可惜你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