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讓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阿籬小姐那個COS版本的殺生丸殿下,簡直是COS界的經典啊……”小林夏很是感慨,“想當年那場COS,可算是空前盛後絕無僅有。想當年殺薇的經典CP——”
阿籬只想:人生果然是場狗血,無數巧合潑頭潑腦地淋下來,浸身溼寒。當年第眼看到小林夏,恍惚便覺得對方的眉眼有些眼熟,只是當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原來卻是……
已經跟無關,當塵歸於塵,土歸於土,再無瓜葛。
當時是11月,恍眼進入十二月,東京每年個時候都會開始下雪。越來越冷,是徹徹地的寒。幸而屋裡開空調,才暖和。阿籬推門進來,收紅傘抖落肩風雪。
“回來,姐姐。”草太迎上來,幫把傘斜靠在櫃角。
“嗯。草太,外面真的很冷呢……”有意無意地道。阿籬走進來,後面跟著夏原見次。他臉色沉,把手上提著的幾大袋子食材接過去,衝廚房裡喊:“媽,菜買回來。”回過頭冷瞪子眼,“來幹什麼?!”
伽葉子從廚房裡走出來,“是叫他來吃晚飯的,草太。”
們給他兩個選擇:如果愛,跟夏原見次走,伽葉子會親手立個衣冠冢,日暮草太卒於23歲;如果不愛,夏原見次回美國,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愛,或不愛,總是兩難。
草太終歸是愛著的,而阿籬跟伽葉子也只是希望他能幸福。
當飛機呼嘯著穿過雲層,方向是大洋彼岸那個繁華國度。阿籬穩穩地扶住夜蒼老的母親,兩人齊仰臉望著空。那日無雪也無晴,陰。
“走吧。”
“走吧。”
母倆相互挽扶著走出機場,從此後便真的是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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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輾轉幾年冬夏,枝梢的新綠又換幾茬,而後年涼夏又至。氣轉暖,晴朗的日子也漸漸多起來。阿籬在藏書閣裡整理舊書,打算把它們搬出來曬,不然全都被蟲駐掉。伽葉子是要幫忙,結果只是人搬著書進進出出,而在背後拿大堆照片跟進跟出。在勸兒戀愛交往失敗之後,伽葉子就把重目標轉移到幫挑選相親物件上。
“阿籬,看張。孩子長得也很不錯呢,性子也好,看……”
“哎,要不張吧!看,雖然長得不怎麼帥氣,但是清清秀秀的,屬於耐看型……”
“要不要不,個人也不錯啊。只要他擱那人堆裡站,完全是鶴立雞群呢……”
阿籬無奈,“媽,不是支援外貌協會麼!”著把書攤開在陽光下,青石板的庭院裡鋪開本本古磚,涼夏的風吹撫得泛黃紙頁嘩啦嘩啦響。
搬完書全身累癱,而伽葉子也是口乾舌躁。母倆坐在御神木下乘涼,壺花茶,再置幾碟小心,是愜意的夏日午後。擰溼毛巾拭淨額上頸間的熱汗,水液在面板表面蒸發,再有夏風吹過,頓時整個人通透清涼。
“外貌協會?”伽葉子反省下自己的明誤差,然後繼續努力,鍥而不捨。“阿籬,看看張吧……”
阿籬扶著茶瓷悠閒啜飲,偶爾應上幾聲,表示自己直有在聽著。直覺得伽葉子過度關切神社的傳承,老是在那邊嘮叨:“阿籬,日暮神社傳宗接代的重擔,就落在身上。” 成把生孩子生孩子掛在嘴上的,的人不在意,可黃花大閨可很羞呢。
不,又來句。“阿籬,日暮神社傳宗接代的重擔……”噗聲,差把嘴裡含著的茶全噴出來,連連擺手,無奈之極,“媽,是是是,知道。” 隨著年紀愈長,母親的個性越來越趨向童心那邊。倒也是好事,至少,只有兩人的神社因為的聒噪而變得沒那麼靜寂。
伽葉子有些沮喪地擱照片,扳著下巴審視,“阿籬,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
拈茶的手頓下,然後啃口,慢嚼細嚥,含糊否認,“媽,看跟其他人出去過麼,呵呵……”言外之意,當然是沒有。種感情已經不能稱其為喜歡,愛或懷念,各佔其。
伽葉子淡笑,“知莫若母。阿籬,心裡肯定有人,不然不會守到現在。”
母倆在倔強方面何其相似。
等陶生第個十年,第二個十年,如今也快要滿第三個十年。還有多少時間可等,不後悔,只是直在等。現在只希望能在嚥氣前看到阿籬有個好歸宿,入黃泉或許能見到等著小陶,跟他講講人世間的趣事。雙兒的成長史,孫兒何時學走路會跑,兒婿……還有,兒婿……兒媳婦……
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想要跟他起分享。
阿籬看想什麼想得出神,微微笑,把話題往別處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