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嗎,我便到他的住處幫你看看,還和雲少俠打了個照面呢。”
雲寄桑點頭道:“確有此事,大約在一個時辰前梁先生的確到過子通那裡,和我說了兩句話後便離開了,那時正是初更時分。”
“一個時辰,那之後呢?”
“隨後梁某便繼續到處找陳啟老弟,卻始終未曾得見。不得已便想回自己的住處歇息了,誰知剛好碰到魚真人。”梁樨登坦然道。
“這其中梁先生可曾遇到其他人麼?”王延思問。
“有啊,我和雲少俠道別後在半路看到了唐磐唐先生,還和他打了個招呼。當時他提著盞紅色的燈籠突然從林子後面閃出來,還嚇了我一跳呢。”梁樨登誇張地撫著胸口道。
王延思又看向唐磐:“唐先生,果真如此嗎?”
唐磐哼了一聲:“不錯。”
“那唐先生晚上出來又不知為了何事?”王延思盯著他問。
“當時老夫有事和魏公商量,便去找他。到他那裡卻只見楊管家在守著,當時楊管家說魏公身子不適,已經休息了,我就離開了。回去後一個人閒得無聊,就吹了一會兒簫。”唐磐聲音低沉地道。
“原來那簫聲是出自唐先生,唐先生什麼時候也學會品簫了?”謝清芳詫異地道。
“唐某剛剛學會不久。”唐磐面無表情地回答。
“唐先生大才,妾身受教了。”謝清芳向唐磐微微一福。
唐磐還了一禮,嘴角卻不禁露出自得的微笑。
雲寄桑若有所思地道:“簫聲一直到徐嫂的叫聲前才停,看來先生是沒有嫌疑了。”
“老夫哪裡來的嫌疑!”唐磐哼了一聲,盯著梁樨登道:“倒是某人,說是四處找人,誰知去做了些什麼勾當!”
“可惜,梁某人這半個時辰前碰到了魏安老爺子,這半個時辰都和他老人家在一起,一柱香前才和他分開,所以梁某也是清白的。”梁樨登微笑道,手中的摺扇搖得更急了。
唐磐哼了一聲,沒有繼續反駁。
“王捕頭,既然大家都已經說明了行蹤,就先讓大家到客廳內休息一下吧。今夜就不要分開了,免得再遭那兇手的毒手。我們先到老師那裡看看……”雲寄桑在一邊憂心忡忡地道。的確,此刻他最惦念的,便是老師魏省曾的安危了。
“也好。”王延思點了點頭,“各位,就請按雲少俠所說,先到客廳內休息吧。”
“魚真人,麻煩你去通知師姐一聲。”雲寄桑又向魚辰機叮囑道。
魚辰機向他輕輕的一揖,默默地隨著眾人去了。
燈籠的團團光芒掩映下,幾個人漸漸遠去。
“什麼?陳啟死了?”楊世貞驚呼。
雲寄桑並未立即去見魏省曾,而是先去見了管家楊世貞,此刻,他們幾人正坐在偏房中。
“不錯,他也是死在鬼纏鈴之下,換句話說,殺死他的和殺死朱長明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王延思盯著他道。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楊世貞急問道。
“從兇案現場看,他應該是死在半個時辰之內。也就是說,他是在王某和楊管家道別後死的,這期間可有人在此出入麼?”王延思問道。
楊世貞默默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落在地面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楊管家可是想到了什麼?”雲寄桑在一邊問道。
楊世貞被他喚得一愣:“啊,沒什麼,只是我今日早些時候,曾經看到那個啞僕在幫徐嫂搬柴,想必就是為了陳啟沐浴準備的。”
王延思點頭道:“徐嫂說過,一個時辰前便為陳啟備好了熱水,只是不知他何時開始洗的。”他想了想又問:“當時楊管家曾說半個時辰前到的鏗然居,想必魏夫人離開時應該和楊管家打過招呼了吧?”
楊世貞搖頭道:“不曾,當時我正在偏房裡。只是看到夫人提著燈籠出去了,當時看她頗有心事的樣子,便沒有貿然上前招呼。”
“原來如此。”王延思大有深意地望著他道,“那想必魏老先生也不曾和楊管家照面嘍?”
楊世貞搖頭道:“那倒不是,大約一刻鐘前,老爺突然覺得口渴,喚我給他燒了杯茶。”
“燒茶?”雲寄桑一愣,向旁邊望去,果然,屋裡的爐子上,一把青銅茶壺正冒著微微的熱氣。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牆角的一個白色布袋上。忽然想起魚辰機說過,朱長明被殺的那日,她曾經見過謝清芳提著一個白色的袋子,莫非就是此物?想到這裡,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