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覺有什麼要失去了,慌不擇言地解釋到。
“寧寧,我不是,夢書是之後在大學的時候,和我慢慢在一起的,那個時候你不在……”
“是的,那個時候我在牢獄裡。”她面色平靜。心裡卻在聽見他喚她為夢書的時候,隱隱作痛。
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她突然發現。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兩個的爭吵嗎?”
“因為那個時候,我就發現她喜歡上了你,所以我自私地不想你送她回家。”
“而現在……”她的目光重新放在他的戒指上,“兜兜轉轉,大概這個才是真正的結局吧。”
“不——”
他面色蒼白,“寧寧,我真的不知道。我曾經一直無比悔恨過那個晚上我的決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時候夢書就喜歡上了他。
從她入獄以後,他日日都在噩夢與悔恨之中,諸夢書也因為那晚的請求而內心自責著。所以他們兩個才彼此互相地支援、互相地取暖、互相走了出來、也互相生了情愫。
他一直以為是這樣。
安寧寧微笑著,面上閃過一絲殘忍與疼痛,只是對方並沒看見。
“這樣不好嗎?”她輕聲說著。
“她喜歡你這樣久,你也那麼喜歡她,你們結婚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況且我聽說你們兩個現在正一起創業,多好啊,男才女貌,相互扶持。”她笑了笑,將吹拂在臉上的頭髮撥到耳後,“同學們都說你們是金童玉女,隱隱豔羨呢。”
“我……”
伊荏說不出話。
他的心抽疼得要命。
他不想從她的口中聽到這些話,他也不想曾經他好好照顧著的、愛慕著的姑娘說著他和現今的未婚妻的豔羨,可是他又知道這些話都是無力改變的事實。
“再次祝福你們吧。”
她心乏了,看了他一眼,又看著陽臺後面的那個身影,勾唇一笑,喚到。
“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