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原本就極其護短的南宮風險些要起盡歸雲宗全部人馬去滅了玄霄門。
如果不是左右護法與夫人權馨雲極力阻擋,南宮風真就敢做得出來。
近年來,又傳聞玄霄門宗主陸含文收了一個天賦極佳的徒弟,多年來行走聖域,戰無不勝,出盡了風頭,外界都風傳說陸含文的關門弟子肯定能拔得已經不遠的這一屆新秀大賽的頭名。
這更讓吃了個啞巴虧的南宮風憋了一口悶氣,發誓要正大光明地在公眾場合蓋過他陸含文一頭。只是,說歸說,如果不是遇上龍天,天知道他現在的幾個徒弟倒底能不能打得過人家。
不過,也聽說,陸含文的那個徒弟魯世奕殺心極重,只要和他為敵的人,從來沒有留下過一個活口,以至於聖域中人提起魯世奕來便是一個激靈,恐怕畏懼要多過尊敬了。
這一點,倒也令南宮風私下裡竊笑不已,笑陸含文終究還是在人品上輸了一頭。畢竟,什麼師傅帶什麼徒弟嘛。
師傅人品不怎麼樣,徒弟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不過,這也是南宮風極力想收一個好徒弟的潛在動力了。
只是,不知道今天這個素有仇怨的玄霄門怎麼想起來拜訪歸雲宗來了,並且,還是宗主陸含文親自帶隊,真不知道陸含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正當眾人各懷心思地在歸雲宗的山門之前等候之時,忽然間,左護法霍曉沉聲說道,“宗主,他們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天邊遠遠地掠過來十幾條金色長虹,遠遠望去,煞是美麗。
那道道金虹速度極快,拖著一條條好看的虹尾,就在眾人的凝視當中,帶著滿天的銳嘯聲,飛臨到遠方的上空,而後,才緩緩收勢,落在了眾人的面前。
“哼,玄霄門就是愛臭顯擺,只不過是最普通的凌空飛行罷了,至於弄得這麼張揚過份麼?打著個活招牌,唯恐人家不知道他們是玄霄門的,德性吧。”後面的楊君家一見玄霄門的人就火大,嘴裡嘀咕個不停。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老二,今天是可是人家鄭重其事的來拜訪咱們歸雲宗,你可不許惹事。”大師兄彭藝陽隨口斥責道,生恐這個性子火爆的二弟見了玄霄門的三弟子史辰一言不合再打起來。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惹事,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副張揚的德性。”楊君家低頭應了一聲。
大師兄彭藝陽在幾個師兄弟中威信極高,不僅是人品一流,重情重義,而且處理任何事情都有章有法,讓人欽佩,幾個師兄弟中,也唯他才是眾人認定的未來的歸雲宗接班人。楊君家最服的也就是他了。
“藝陽說得對,今天人家是主動拜訪咱們來了,除非他們預謀不軌,否則誰都不許惹事。修煉一脈,本是同根,世上沒什麼邁不過去的坎兒,凡事讓三分總是好的。”權馨雲在那裡藉著楊君家說事兒,藉機點了點南宮風。
“羅嗦。我都一把年紀了,還用你教?”南宮風鼻子冷哼一聲。
但權馨雲卻在一旁無聲地笑了。她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氣,如果誰要是真的說動了他,他雖然嘴上不服而出言辯駁,但心裡已經是聽進去了。
“南宮宗主,好久不見啊。自從那日無恙山長老院一別,掐指算來,也有十三年了吧?真是光陰似箭哪。甚是想念,甚是想念。”遠遠地,已經傳來了玄霄門的宗主陸含文的聲音。
只見陸含文正向這裡緩步走來,這人生就一副白淨面皮,個子不高不矮,手中一柄摺扇輕輕搖來搖去,望上去風采不凡。
“呵呵,的確好久不見。十三年前於無恙山聖域各大宗主齊聚一起,聆聽長老院眾長老的教誨,想不到,一別經年,陸兄還是風采依舊,我卻是老了,啊,哈哈哈哈……”
南宮風粗獷的笑聲響起,龍驤虎步地迎了上去。
“哪裡哪裡,南宮兄才是鳳採更勝當年。”陸含文也同樣大笑。
兩派宗主的手終於握在了一起,卻是各懷心思,只是,誰也摸不透誰罷了。
偏殿外。
謝梓宜正捧著一罈子陳年花雕撕著一隻燒雞,連吃帶喝,好不痛快。
他身旁,卻有一個俏麗無比的女孩子心神不寧地坐在一塊大石上,時時看看偏殿門,神色顯得極為興奮。
“唉,我說小師妹呀,你就不用擔心了。師傅算準了今日小師弟出關,他一定會出來的,我說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呢……”謝梓宜趁此機會,開起了南宮月柔的玩笑。
謝梓宜話音未落,已經被柔兒狠狠地一腳從躺著的那塊大青石上給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