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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到軍餉後,會由書記官清點完畢,然後記錄在案。所以,我們只需要派人分別去兵部和許州軍營調取這幾年有關軍餉的卷宗,一一比對即可。”

這也是魏子辰的想法,只不過他做這件事,目前來看還名不正言不順。他聽何足道也這麼說,於是順勢道:“既然如此,就勞煩何大人寫摺子了。”

何足道點點頭,又說:“只是去京城一來一回大概要十天光景,這段時間,還請魏大人先收集其他的線索。”

魏子辰樂得包攬這樣的美差,點頭道:“魏某義不容辭。”

黃明理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他見何足道出來了,臉上隱隱帶著怒意,便有些擔心。可他又不好直接問,只能先低頭整理卷宗,其實是另想辦法。

等到了中午,眾人忙了一個上午,都疲憊不堪。簡單用過飯後,另外兩個都回屋歇息,黃明理則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盯著手中的茶杯,最終下定決心。

他走到何足道身邊,說道:“何大人,今天上午我翻閱卷宗,發現這兩年許州的賦稅和戶部記錄的,有些出入。”

何足道聽了,睡意消散了不少,賦稅是朝廷另一項重要的支柱,一旦出問題,必然會牽扯到不少人。他忙問道:“在哪,交給我看看?”

黃明理便將自己準備的卷宗都拿出來,放在何足道面前,又說道:“賦稅一事,本該是一州通判的職責,但石果敢身為知州,卻沒有察覺,也算罪加一等了。我看這石果敢原先也是青年才俊,如今卻變成這樣子,真是讓人唏噓。光我這查到的就不少,只怕其他大人也有所收穫。”

何足道一門心思都放在賦稅上,黃明理一席話他並未多想,而是說道:“呵,賦稅,軍餉,這石果敢好大的膽子。”

軍餉二字,落到黃明理耳中,無異於晴天霹靂。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腦子飛速地轉動著,面上卻是露出一副憤慨的模樣:“此人好生膽大,他本是柳相舉薦的,卻做出這種事情來,當真是辜負了柳相的一片好心!”

何足道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多想。

雖然黃明理這反應太誇張了,但因為之前黃明理沒有入李紹錦和柳元亨的眼,與這二人走動不多,是以何足道並不知道黃明理是李紹錦和柳元亨的人。他只當黃明理那年科舉是由柳元亨主持,柳元亨對他有知遇之恩,也當得起黃明理一句“老師”,所以現在才故意主動丟擲柳元亨的名號,實則是想幫柳元亨撇清關係。

官場上這些很常見,每一屆參加科舉的舉子,都會將這一屆科舉的主考官當成是自己的恩師。黃明理這番舉動不足為奇,就算是傳出去,也會有些讀書人稱讚他。

至於李紹鈞,那是多虧了他之前一直派人盯著李紹錦和柳元亨,才查出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一路追查,才知道黃明理竟然是李紹錦的人。

如此又過了七八天,黃明理雖然有心要替李紹錦掃尾,但遲遲沒有找到機會。反而在這些天裡,石果敢這五年裡乾的各種勾當都被翻了出來。有些是李紹錦授意的,有些卻是石果敢自作主張。譬如賦稅那件事,黃明理特地傳信問過李紹錦,後者壓根就不知道!

石果敢是保不住了!

黃明理和石果敢並不相識,所以他不帶任何感情,很快就做出判斷。

反正他出發之前,李紹錦也明示過他,如果有萬一,只要軍餉和私兵一事不暴露,其他都可以犧牲。

又等了兩日,驛站信使送來兵部抄下來的卷宗。另一邊,魏子辰則親自去軍營,把書記官和這幾年的記錄一併帶回府衙。卻不想,帶回來的還有一個人——姜言年。

只見姜言年衝著各位拱手說道:“各位大人好,聽說這件事事關軍餉,我姜言年雖然不才,但也好歹讀過幾年聖賢書。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在西北養戰馬,這軍餉要是出了問題,戰馬也就跟著倒黴了。各位大人,不介意我一起聽了把?”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不出意外,姜言年就是姜家下一任家主。

姜家雖然不受當今皇帝李崇浩待見,就算出了一個姜後,也沒少被打壓。但不管如何,姜家都是百年世家,在清流中享有名望,何足道等人也願意給姜家一個面子,所以也就默許了姜言年的行為。

何足道撕開火漆,取出當中的紙張,魏子辰則翻開從軍營帶回來的記錄,二人將兩方的記錄一一做了比對。

黃明理幾乎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兩張紙,恨不得將紙看穿了。

讓他大感意外的是,兵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