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人,給你和給我有什麼區別?”
霍玉聽了最後一句,心中甜蜜無比。隨後他一琢磨,也是,那皇帝賞賜下去的那麼多東西,哪裡還會記得那麼清除?而且皇帝又不會特地跑來西北檢查郭湛安有沒有把他賞賜的東西給別人,自己只放在屋裡,不讓其他人看到,不就行了麼?
這可是郭湛安送給他的,霍玉自然百般珍重。他雙手接過如玉,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又雙手捧著冊子遞給郭湛安,說道:“哥哥,這些入冊的我都檢查過了,沒有遺漏。”
郭湛安沒有接,也沒有看,只是說:“既然這樣,那就把庫房鎖上,鑰匙就放在你這裡了。”
霍玉嚇了一跳,這庫房裡放的全是這次帶過來的珍寶,價值連城,自家哥哥怎麼把鑰匙交給自己保管了呢?
“哥哥,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郭湛安看著霍玉,笑著說,“我的賬本都交給你保管了,這些你也一併擔當了吧。也讓我瞧瞧,你的本事怎麼樣。”
哥哥這是信任自己呢!
霍玉心中大喜,他拿著如意,和郭湛安一起離開庫房,又小心翼翼地講庫房鎖上,把鑰匙放進錦囊裡,再把錦囊貼身收好,轉而衝郭湛安一笑:“哥哥你瞧,這東西我貼身放著,保管安全。”
郭湛安對於霍玉這種顯露的討好很是受用,又察覺到霍玉心中那一絲不安,伸手在霍玉臉蛋上輕輕擰了一把:“行了,知道你是個妥帖的。”
霍玉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等郭湛安走在他前面,看不見自己的舉動時,他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郭湛安先前擰過的那一塊腮幫子肉,隨後咧嘴一笑。
郭湛安這次來許州,一切輕裝從簡,帶來的僕人也就只有賈歡等六個。其中武鑫等三人是護院,賈歡相當於這許州郭府的管家,而福全平時除了要辦郭湛安交代給他的事情,霍玉那邊也要隨時待命。剩下一個是武鑫的妻子,平日在廚房忙活。
這麼一來,人手就大大得不夠了!
晚間,霍玉想起這件事,斟酌著和郭湛安商量:“雖然只有哥哥一個主人,但廚房只有一個人始終不方便。採辦的事情如果交給賈歡,那哥哥平日裡出去只有一個人,豈不是很不方便?我看,採辦的事情先交給福全,賈歡還是跟著哥哥先吧。畢竟哥哥身邊的人第一個就要忠心,現在在許州找根本不行。”
郭湛安耐心聽完,笑著問他:“那你呢?話裡話外全是我,你怎麼辦?”
“我?”霍玉想了想,說道,“哥哥放心吧,我好歹是會洗衣服的。”
“胡鬧!”郭湛安突然拉下臉,“都說了多少回了?你是我弟弟,就是這郭府的第二個主人,既然是要買小廝侍女,為什麼不把自己的那份算上去?在許州多有不便,你就按著兩個小廝兩個侍女的份先用著,等回到京城再加。”
霍玉又驚又喜:“招人是要錢的,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郭湛安卻已經決定好了,由不得霍玉三言兩語就更改:“就這麼定了,明日讓福全去找許州的人牙子,挑幾個老實點的。機靈的有賈歡和福全就夠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證這些人進來了,不給我招惹是非。”
霍玉這才罷休:“是,我知道了。”
兩兄弟商議完了,郭湛安送霍玉回房休息,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現在還不晚,但郭湛安知道自己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需要養足精神。
第二日,郭湛安一早就穿戴整齊,拿著上任文書去許州知州府衙。
王九三早就守在府衙門口了,見郭湛安來了,忙不迭上前行禮道:“郭大人好,還請郭大人見諒。我家大人昨日染了風寒,晚上發了身熱,如今尚未起身,還請郭大人與我去府衙裡等候。”
郭湛安也不與他多做計較,反正自己真正的對手還在裡頭,便笑著說:“有勞了。”
兩個人進了府衙,立刻就有人奉上熱茶,郭湛安象徵性地抿了一口,入口一股泥土的腥臭味。
郭湛安唯一皺眉,放下茶碗,就見一旁的王九三來不及收斂臉上那一副看好戲的小人得志的嘴臉。
真當自己好說話了?
郭湛安心中冷笑一聲,說道:“我記得石大人在許州做知州已經有五年了吧?”
提起自家大人,王九三笑著說道:“自然,我家大人在許州當官五年,清正廉潔,很受許州百姓擁戴。大人初來乍到,或許還不知道,日後相處久了,就能發現了。”
言下之意,石果敢在許州經營多年,勢力極大,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