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觀眾行禮,臺下才爆發出瞭如雷般掌聲和歡呼聲,我望著紅葉,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一場紅葉仍然如願晉級。我趁著眾人不留意,向寂驚雲告辭,先行回了倚紅樓。晚膳過後,我蜷在椅榻上犯懶,這一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身子乏得很,懶洋洋的,沒有力氣。紅葉急急地衝進我房裡,見我軟手軟腳的德行,嗔道:“今兒怎麼先走了?也不等我一起回來,九爺還問起你來呢。”
“哦?問我什麼?”我指了指軟椅,請她坐。
“九爺說謝謝你費心幫我寫曲子,對了,還有東西讓我送給你。”她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到我面前,我怔了怔,是我上次見過那個荷包。
“為什麼送我這個?”我拿起荷包,有些詫異。
“九爺說上次見你好像很喜歡這荷包,就送你,當謝你幫我。”紅葉笑道,“我還在說九爺今次怎麼這麼小氣,這麼小的禮就把妹妹打發了。”
“姐姐這話就不對了。”我笑了笑,懶懶地道,“送禮在乎心意,貴賤倒沒什麼的。”
紅葉笑道,“那倒也是,得,你看也累得很,我也不吵你了,我先回房了。”
送走紅葉,我拿起那個荷包翻看,裡面空空如也,沒有什麼東西,心中覺得很奇怪。無緣無故的,九爺為什麼要送給我這個東西?只是說謝我幫了紅葉,這理由也太牽強了一點,畢竟這東西,一向都是女子們贈給意中人的。研究半天,沒看出什麼特別來,我搖搖頭,將那荷包隨手一擱,懶得再想了。
朋友
“超級花魁”大賽又比了一場,紅葉進到五強,下一場便是決出三強的總決賽了,我仍是沒有見到宇公子。上次收到九爺送的荷包,覺得他的態度有些怪異,這次見他,卻見他對我態度有禮、溫和自然,我心中不禁暗笑自己多心了。下一場五進三的賽事,紅葉很緊張,其實她現在的人氣已經很高了,每次的場外投票都是在一二名徘徊,奪冠的希望還是很大的,但要在總決賽上出彩,還是要花點心思,我想了想,跟她一起排了個舞,這幾天白天全獻給她了。
楚殤仍是晚晚都來,他對我的態度仍是冷漠的,只是,這麼久以來的相處,我還是能覺察到他和以前有些不同,或者他對我,已經不能做到最初那種全然純粹的恨,或者如今他心裡也有了一絲絲懊悔。除了擁我入睡,他沒有更逾矩的舉動,對於他除了我還魂那次之後沒有再強佔我的身子,我心裡其實除了慶幸,還是有一點兒感激的。因為我不是蔚藍雪,我對他的恨遠沒有他對我的狠來得那麼深,被他擁在懷裡的時候,我更多的是感到悲哀,我看著他矛盾、掙扎、痛苦、笨拙地表達他對我的關心,心底常常湧升出一種無法回應的無力感。
所以,剩下的便只有沉默,記不得我們倆有多久不曾相互說過話,這些天來,我和他如同啞劇的扮演者,他沉默地來,沉默地走,沉默地擁我,我在他懷中沉默地入睡。楚殤,你是可憐的,你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我,因了蔚藍雪的身份,所以不管你是恨我還是愛我,對你來說都是一種刻骨的折磨。而我,我是可悲的,我無法輕易忘記那些血腥恐怖的畫面,和你對我自由的禁錮,縱使你如此小心地想補救你當初對我的傷害,我也不可能會愛上你。我與你心靈之間的距離,隔了巨大的溝壑,不管同眠多久,不管你擁我多緊,都無法逾越。
“超級花魁”總決賽五進三的前一天,福生來看我,拎了兩個椰子大小的罐。我見他收拾得整整齊齊,衣服雖然破舊卻洗得乾乾淨淨,心中很高興,知道他孃的病肯定有所好轉。他見了我,臉微微一紅,規規矩矩地給我行禮:“姑娘好。”
“不用多禮,福生,周大嬸兒的病可好些了?”我笑著問他。
“服了大夫開的藥,已經好很多了。”福生眼裡有一絲感激,“大夫說沒有大礙了,只要繼續服一段時間的藥就行了。”
“那就好。”我笑道,“大嬸兒病好了,家裡都會好起來的,福生是男人,要好好照顧孃親。”
“我知道。”他點點頭,將手裡的小罐遞上來,“娘說這是姑娘那日與她一起做的豆腐乳,現在吃得了,叫我送過來給姑娘的。”
“是嗎?”我高興起來,站起來接過那兩個小罐,笑道,“我倒要試一試味道,小紅,給我拿副碗筷來。”
揭開一個小罐的封皮,一股濃郁的腐乳香撲鼻而來,我笑道:“好像還不錯。”
福生高興地點頭:“嗯,我和娘試過,可好吃了。姑娘真聰明,沒想到發黴的豆腐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