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回來,白松白楊二人早追了上來,“爺。”
“你們回去調我院裡的護衛,不要讓王妃知道,讓他們出來給爺尋人,快!”趙源氣還沒喘勻,命令道。
白松回了府,白楊依舊跟在趙源身邊,“爺,雲小姐也許待會兒就回來了,您別急。”真是,女人沒一個省事兒的,白松心道,還是紅菱好啊,雖然脾氣爆了點。
一群人就這麼找到了申時末,雲萱平日愛去的酒樓,愛逛的店鋪,都找遍了,也沒有一絲訊息,趙源也不知道雲萱會不會出什麼事,一時急的眼都紅了。
“你去尋京兆尹,讓他派人來,膽敢推延爺要了他的命!”趙源一下午都沒找著雲萱,雲萱思想還是很有古代女人的封建,他不知道她想不開的時候會做什麼,而且雖然雲萱如今一身男裝打扮,但是好男色的人也不少,雲萱就帶了個鵲兒,他怎能放心?再萬一,若是雲萱固執的程度比他想的還深,以為他變了心,和前世自己看的古代話本一樣,想不開,那他連哭的地方都沒了!
“爺,京兆尹咱們犯不著吧,小的去,怕是還沒進去就得被轟出來啊。”白楊哭喪著臉道,爺也太小題大做了吧,為了一個姑娘這麼勞師動眾的。
“你!”趙源扯下腰間的玉質牙符,“趕緊去!”幾乎是吼出來的。
白楊見趙源連牙符都扔出來,嚇得趕緊接過就跑了。
□□官員皆有朝廷發派的牙符用來證明身份,和田玉是皇族與特批宗室專用,宗室一般也是用玉,只是和田玉不可用,只刻姓名。官員的則刻姓名與官職,一品官員可用金飾,一品下至五品可用銀飾,五品下則只能用銅飾。
“這,這,這位小哥,本官雖說是京兆尹,但是這滿城搜人本官也做不了主啊,這個得是皇上或者太子殿下下令,才行的啊。”京兆尹見著白楊手中的牙符,整張臉都皺起來了,就讓自己平平靜靜的任滿行嗎!
“那怎麼辦?”白楊想起趙源那股著急勁,若是自己找不去人,那火氣可不是自己能受得了的。
“小哥稍待,不若本官先讓人去遞了請求進宮的摺子,待批覆下來本官就進宮稟告,如何?”京兆尹平日面對平民百姓敢吆五喝六,對著白楊卻是不敢,宰相門前三品官啊,更何況是世子爺的近隨?
白楊想想此事若是鬧大了怕是主子爺也落不著好了,光王妃那就夠爺喝一壺,更何況是皇上了?白楊沒見過皇上,但是對皇上還是很有敬畏心理的。唉,還是寧願自己去爺那捱罵啊。
“唉,罷了,我這便回去了,今日之事,大人還請勿外傳。”白楊警告道,誰知道來京兆尹借個人還那麼麻煩。
“蠢貨,”白楊找到趙源後,趙源聽聞事情的來龍去脈,氣得破口大罵,“你壓著他派人,日後有什麼事自有爺頂著,你慫什麼!”
“爺,為了這麼個,”白楊正想勸著趙源說不值,又聽到有人喊:“爺,雲小姐找到了。”
“在哪?”趙源也懶得再和白楊扯皮,問來人道。
“在東市一湖心亭。”護衛稟報道。
是了,湖心亭,元宵夜二人休憩的那亭子可不就在東市!
“現在人在哪?”趙源又恢復了平日溫潤君子模樣,雖仍有些急切,但再無一絲暴躁,問道。
護衛此時見趙源不再發怒心中稍平,回道:“小人已派人將雲小姐送回了她的住處。”他可不敢說雲萱是妓子,他可沒那麼多命夠趙源來滅。
話剛說完趙源就上了馬朝瀟湘館疾馳而去,白楊讓護衛先行回府之後也牽了匹馬追去了。
“雲萱!。”趙源到了瀟湘館直奔雲萱房間而去,見雲萱就這麼靜靜坐在書桌後,書攤在桌上半天也未翻動,不知想著什麼,忍不住喚道。
雲萱也不答話,現在還氣著呢!中午見著那麼一出好戲就罷了,還不讓自己生氣!剛才簡直是被那自稱王府護衛的強押回來的!
“雲萱~”趙源見雲萱不理他,轉變了語氣,那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了,簡直是柔腸百轉,拉住她的手喊道。往常他這招對雲萱是最有效了的。
誰知此次雲萱一把甩開他的手,趙源看向雲萱的臉,就發現她正怒視著自己。
“你聽我解釋。”趙源鍥而不捨的拉回她的手,“午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呵,不是我想的那樣,趙源喜歡肖婉那麼多年雲萱早就知道了,雖然早就不抱趙源始終對自己一心一意,與自己廝守終生的期待,但是如今見著這一幕依舊是氣從心生。居然欺騙自己,去和別的女人說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