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君非墨加重了聲音,冷厲,霸道,那是與生俱來富貴與後天累計的殘厲,饒是君二,也不免有些微楞。
自從君非墨受傷後,每次說話不超過五句,為了不咳嗽,也從不大聲說話。
“能,但是需要天山血蓮和太歲水做藥引,而這天山血蓮,需要處子之血侵泡七七四十九天,天山雪蓮,七王府有一朵,但是太歲水,只有皇上那才有!”君二說著,有些擔憂,這也是他一直不肯告訴君非墨,卻和君二暗中籌謀,只是一年了,在七王府沒有找到天山雪蓮,在皇宮的人也沒有找到太歲的下落。
“扶本王出去走走吧!”君非墨聽了後很平靜,彷彿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般,一步一步的朝帳篷外走去。
陽光明媚,卻怎麼也照不進他的心底,暖和他的心扉。
風逍遙和慕容白見風逍遙出來,立即上前,想說些什麼,君非墨擺擺手,“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說完,屏退眾人,君非墨獨自一人站在路邊,抬手遮住頭上的驕陽,希望沐飛煙能掀開馬車簾子,說不定他第一眼就能看見她。
只是馬車過去了一輛又一輛,還是沒有熟悉標誌的那一輛。
由於沒有吃藥,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風逍遙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向前,拖住君非墨胳膊,把他朝帳篷裡拖去,狠狠的按在躺椅上,氣憤憤的說道,“如果飛煙知道你是如此折騰自己,不愛惜自己,她一定不會再管你的!”說完對君二說道,“藥已經涼了,去重新熱一碗,速度快些!”
君非墨搖搖頭,“逍遙,你不懂,這藥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不咳嗽,我只是想……”只是想在她面前不是一副病懨懨,奄奄一息的樣子。
“阿墨啊……”風逍遙深呼吸,在深呼吸,忍住要掐死他的衝動,才繼續說道,“你不懂飛煙,你不懂她,所以你不知道她有多護短,凡是她的人,就是錯的,她都會認為是對的,你想過沒有,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你沒有想過,在她得知你受傷留下病根時,硬生生的吐了血,卻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那份勇氣和果斷,連我都自愧不如。”風逍遙怨憤的說完,剛好君二端著藥走來,風逍遙接過,遞到君非墨面前,說道,“是自己喝,還是要我灌,你自己選擇一個吧!”
君非墨閉上眼睛,只覺得眼睛酸澀的很,睜開時,卻沒有一滴眼淚流出,或許他的眼淚,在五歲的時候,便已經流乾殆盡。
伸出手,接過藥,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口便飲盡了那一碗黑烏烏的苦藥,一滴不剩,把藥碗遞給君二,接過帕子擦拭著嘴角的藥汁。
“君二,本王要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君二立即應聲,“都準備好了!”
“去拿來!”
沒一會,君二便帶人拿著爐子,砂鍋,洗乾淨的米,還有一壺熱水,一一放在君非墨身邊。
君非墨在盆子裡洗乾淨手,用勺子舀了米放到砂鍋裡,又放了水,放到爐子上慢慢的熬起粥來。
君二立即送上君非墨一直隨身攜帶的孫子兵法,君非墨一手拿書,一手慢慢的攪拌砂鍋裡的粥,像是做了許多遍一般,就是不必看,那米湯也不會溢位來。
風逍遙和慕容白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兩人嘴角同時抽了抽,一副天下紅雨的樣子,滑稽的很。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魏明讓馬車停下來,朝馬車裡說道,“小姐,還有一刻鐘就到京城十里亭了!”
沐飛煙開啟車門,走了出來,用手遮在額頭,抬頭看了看天空,對魏明魏永說道,“一會馬車趕快些,秦姨她們怕是等很久了!”
一年不見,不知道秦姨她們怎麼樣了,玉卉長高了沒有,湯圓怕是又漂亮了吧,聽說蘭蘭捨不得離開春風城,就和潘康留在了春風城。
不知道他呢,身體好些了沒有,這一年她寫信問過風逍遙,風逍遙回信告訴她,好多了好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總是覺得不安,很不安。
甄真鑽出馬車,用力的深呼吸了幾下說道,“姐姐,一到京城,我就聞到一股權利和腐朽的味道,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魏明和魏永一聽,爽朗的大笑起來,魏明打趣道,“甄真小姐,有句是這麼說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每次聽你一席話,我和魏永起碼少讀二十年書!”
“姐姐,你瞧瞧你這兩個屬下,簡直是沒大沒小,你可不能放任他們,今天對我不敬,說不定明天就對你不敬了!”
沐飛煙聞言捏捏甄真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