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剛才還鬥氣凜然,幾乎到了突破邊緣的騎士,就這麼死了,而且死的,連身體都沒有留下。
寂靜。
無論是伊曼還是巴格的那些護衛都被震住了。兩句話,一個八級,而且很可能馬上就要突破到九級的騎士就這麼死了。這種威懾,比**師施展出禁咒更令人心驚。
“錢濃擅殺佐伊,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先行關押,伊曼閣下作為參與者,要一起接受調查。傑林克無故發動法陣,一起收押。加梅爾襲擊神眷者,當誅,但念在真相未明,以及她過去的功勳上,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轉為神殿看管。佐伊已死,念在其過去為王國做出的貢獻的情況下,罪責暫免,擇日葬入騎士公墓。”艾爾文說完,掃了一眼眾人,“神殿,是為了維護神的榮耀的存在,絕不允許有任何的侵犯!”
這話若說在先前,巴格的那些騎士必然要鼓譟,此刻,不管內心如何,表面上卻也不敢違背了。
自有人要上來帶錢濃和伊曼,伊曼倒也識趣,不等那人開口,就點了頭,之後有些擔心的看向錢濃。這個**師給他的感覺是越來越傲慢了,或者不能說是傲慢,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隨意。巴格也好,艾爾文也好,在他眼中都和普通凡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不來找他的麻煩,他也不去在意,若是侵犯到他頭上,卻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格殺。
若說有誰例外的話,也就是他了。想到這裡,伊曼有些古怪,但更多的還是疑惑。他能感受到埃多的真心純粹,也能感受到這份關懷體貼——雖然他覺得這種體貼有一種怪異,但是,的確是有的。可是,他卻找不到其中的理由。難道只是荒島那兩個月就會讓對方對他另眼相看?或者……此人和葛洛一樣?
這麼想著,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錢濃這一次倒沒有耍大牌,也跟著走了。
雖然兩人是罪人的身份,神殿也不可能真的將他們關押在牢裡,只是找了一間靜室,外面又配了幾個護衛,那帶他們進來的牧師,臨走前還道:“這幾天,就委屈閣下和大師了,請兩位放心,事情的真相一定會很快調查清楚的,必不會讓兩位受了委屈。”
那人走後,不一會兒還有人送來了桌椅茶具,還有兩本神殿的典籍,雖然還有些簡陋,但已經可以當休假的場所了。
“這一次,是我魯莽了。”埃多慢慢的開口。
伊曼搖搖頭:“大師說的哪裡話,若不是大師……”
“果然,你又開始叫我大師了。”
埃多的口氣淡淡的,伊曼的心臟一突,有些苦澀的開口:“只是還有些不習慣,錢濃。此次全靠你,我才能全身而退,想不到巴格殿下的護衛,如此忠勇。”
“你倒不怪他們?”
“各為其主罷了。”伊曼目光一閃,不由得就想到了那此時不知道在何地的葛洛,而這時,玉葫蘆的警告聲再次在他腦中響起,他有些苦澀的下令,“吸取。”
埃多沉默了片刻:“我剛才沒有說,你已經升入五級了吧。”
伊曼點了點頭,這一點是瞞不過去的,錢濃這樣的**師更有可能一眼看出,好在有神眷者這個頭銜,這樣的升級,應該也是可以接受的。
“從初級到中級,就要選擇一條路主修了,現在看來,你選擇的是土系?”
“是,暗系雖然戰鬥力強悍,但畢竟有些太偏了,要升入高階,恐怕很難。”
埃多點了一下頭:“從學徒到法師,需要的只是天分和刻苦;而從初級到高階,需要的就是選擇了。以後,每一次都是一個選擇,你最好從現在,就開始選擇一個七級法術進行領悟。”
伊曼有些發愣,他只知道法師升級的標誌是能施展出什麼級別的法術,要領悟的話,恐怕也是要到高階法師以後了,怎麼在初級就開始了?
“我聽說你和伯納迪恩交過手。”
“是的。”
“其實以他的天分早就能夠升入中級了,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卻是他的老師有意壓制。基礎打得越牢,以後才有可能走的越高。此外,徹底的瞭解了某個法術,不僅可以在施展某個法術的時候更得心應手,更可以對那一層的法術都有更清楚的認識。不管威力如何,同一級別的法術,總是相差不多的。”
伊曼恍然的點了下頭:“竟然是這樣,你若不說,我可是真不知道。大師一直以來的厚愛……”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行禮,埃多已經揮了下手:“今日若不是你,我恐怕也不是在此處了,怎麼,你也要我鞠躬向你行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