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雙手環胸的坐在那,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杜絕閒雜人等進入,尤其是女子。
“小牧,你堵在門口做什麼?”舞悠然慢慢走過來,開口問道。
“舞大夫,您怎麼來了?”小牧意外的問道,忍不住略帶警惕的望著舞悠然。
看這反應,雖然不一定知曉慕容謹與藍雨軒合謀設圈套騙舞悠然的事情,至少事情敗露後,小牧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這會見了舞悠然除了有點緊張心虛外,還暗自警惕防備著,就怕舞悠然氣不過報復藍雨軒。
也不用怎麼特別的報復,只要抓著藍雨軒的身子任何部位,時間久一些,就可以讓他丟了性命。哪怕只是普通的肌膚之親,那也是要人命的。
雖不至於把命立刻交代了,可也差不多丟了半條命,不得不讓小牧防備著。
“怎麼?不歡迎我到來?亦或是,你這是擔心我亂來,你家公子會因為我的生氣丟了性命,或是傷上加傷?”舞悠然淡笑著望向小牧,見他神色立馬緊張起來,眼神卻閃爍不停,不敢與舞悠然對視。
“舞大夫,小的不知道舞大夫在說什麼,舞大夫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小牧慌亂的應道,卻是忘了他這話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行了,你家公子做了什麼事情,相信你自己也清楚。放心吧,我雖是惱怒,卻還不知要了你家公子的性命。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大夫。亦或是,你覺得我的人品不行,是睚眥必報的奸佞小人?”
“不不不,舞大夫乃是心善之人,那些時日的相處,小人還是看得出來,自然不會這般想的。”
“既是如此,那你還不讓開。”
“這……”小牧自己也矛盾了,這到底是讓,還是不讓呢?
“小牧,請舞大夫進來吧,正好我也有話要說。”藍雨軒的聲音從屋裡傳來,聲音還算清亮,倒是沒什麼大礙。
入了屋子後,舞悠然見到了藍雨軒。
除了臉色蒼白之外,精神倒是不錯,此刻的他並非躺在床鋪上,而是穿戴整齊坐在床榻邊。
“你的傷勢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可至少還需要幾日的休息,怎麼不在床上躺著歇息,起來做什麼?”舞悠然一見藍雨軒這模樣,話就這般脫口而出。
藍雨軒淡淡一笑,笑得雲淡風輕,那雙眸子亮的刺眼,那笑也透著明白。
“之前所為真是抱歉,還望舞大夫見諒。至於我的狀況,卻是咎由自取,吃點苦頭也算是懲罰。不過,還是要多謝舞大夫的關心。我本以為舞大夫至少也會將我臭罵一頓,哪想到舞大夫的胸襟比我想的還要廣闊,竟是以德報怨,我實在是慚愧不已。”
“這話你說錯了,我的胸襟絕對不會像你想象的廣闊。之前那樣說,只是習慣使然,順口說的。別把我想得太過高尚,當不起。至於不罵你,那是沒必要,彼此心知肚明,罵人沒必要,不過若說什麼都不做,也不可能。畢竟,我可是被你們當猴耍了一回,若非突然開竅,天知道會被你們耍弄到什麼程度。所以,我也明言告知,這件事,我定是要報復回來的。”
舞悠然話音方落,小牧立刻緊張的衝到藍雨軒跟前,將他護在身後,如同護犢子的母雞,將藍雨軒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容許外人傷害他分毫。
“你休想對我家公子不利。若是你有什麼氣,衝著我來就好,不許傷了我家公子。”
“小牧,休得無禮。”藍雨軒一把將小牧扯到一旁,把眼一瞪,讓他閉了嘴,轉而望向舞悠然。
“小牧年歲尚小,不太懂事,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舞悠然笑了笑。
“他這是關心你的安危才會這般,我倒是不怪他。相反,我挺欣賞他這護主的行徑。你倒是收了個忠心耿耿的手下,一切以你的安危為準。我很欣賞。”
小牧的臉不禁紅色,撓了撓後腦勺,不太清楚眼下這狀況怎麼感覺怪怪的。
不是說要報復嗎?為什麼自家公子與舞大夫還能這般當然的交談?
好奇怪哦!
小牧小小的腦袋已然一團漿糊,理不出一個頭緒,只能站在一旁撓頭傻笑。
“不知舞大夫想要在下如何賠禮道歉,才能夠消了這口氣。說實話,我也很欣賞舞大夫的能耐,且不說女子從醫,就是以舞大夫的胸襟而言,也是少見,令人不得不佩服。”
“少給我拍馬屁,我既然說要報復自然不是說說而已。當也說過不會要你的性命,自然不會反口。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做錯事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