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了一會,沒發現這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讚許地點了點頭。右手提著杯子,左手拍拍他的肩,表示認同他的觀點。
接下來,我們都餓了,要準備早餐了。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不能避免的事實。就是在來到華盛頓後發現,東方與西方的生活習慣有很大的不同,讓我出現輕微的不適應感。這一點在飲食習慣上尤甚明顯。即使連適應力極強的Taiki也不能例外。
飲食對我們來說是相當頭疼的事。
華盛頓人每天的早飯無外乎就是麵包牛奶乳酪培根之類的東西,我們為了減輕對乳酪和培根的不良反應,基本上中飯晚飯與匹薩熱狗相伴。
後來我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我到最後會肥得跟豬似的。
而且我和Taiki不可能頓頓弄得象我醒來後那晚吃的那樣豐盛。畢竟生活成本因素也要考慮進去的。我只是窮學生,消費不起。
為了倒時差,我們提早了一個月來學校。
但是這個宿舍樓也不空,離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裡,已經陸續住了一些人,住滿了半個宿舍樓,現在一出宿舍的門總能看到各種膚色的人。
我成天跟在Taiki後面。他早我來華盛頓幾日,所以對這裡的一切應該說,知道得比我多,所以我們總是行影不離著。
我們每天都在為吃什麼而發愁。
一直到那一天。
那天晚上,在一次從行李箱翻箱倒櫃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了以前沒怎麼注意到一瓶帶黃色液體的瓶子。
先前還沒細看是什麼東西,細細看著瓶身的幾個字。頓時有種呼吸停頓的感覺。
“OHMYGOD!”我自言自語般驚呼。油咖哩!沒錯!就是油咖哩!
我是有理由為得到油咖哩而強烈的興奮。
要知道,華盛頓的牛肉多少錢?一磅才三美金,基本上與國內牛肉同價,甚至比國內便宜一點。
所以,對我而言,油咖哩就像一場及時雨,挽救了我的胃!
我把那瓶救命的油咖哩交給Taiki,結果Taiki看到這瓶油咖哩愛不釋手。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顯然是他對油咖哩也同樣喜愛。
油咖哩有什麼用?
做咖哩牛肉湯是我的拿手絕活,因此,油咖哩是咖哩牛肉湯不可缺少的佐料。
在我很小的時候,奶奶就一直做給我吃,長久以來我也在奶奶的影響下,慢慢會做咖哩牛肉湯了。這湯製作起來,不光是簡單,更重要的是開胃。更何況華盛頓的牛肉都廉價到這個地步。
那是狂吃咖哩牛肉湯的絕佳機會。
我和Taiki在超市裡購買了大量的牛肉。拿了優惠價,折算起來比國內還便宜,而且牛肉的質量都很好。
帶回宿舍後,我開始將牛肉洗淨,用水煮熟後隨後將其冷卻,再切片。油咖哩下鍋煮湯,再放入著熟的牛肉著沸為止。
這整個過程就這麼簡單。這個幸福來的有點突然。
當然還有很多種做法,因為頓頓喝湯是不可能的。
萬幸的是,我帶了很多泡麵來。
因為長時間一直吃泡麵的關係,對這種味道產生了牴觸情緒,吃多了,覺得都膩味了。
為了避免對泡麵的那種味道產生反感,我把泡麵調料全扔了,用麵餅下面。放牛肉咖哩湯,於是牛肉咖哩湯麵出鍋了。
當然,這也僅僅支撐我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是,時間再短,足夠支撐我和Taiki開學前的剩餘日子。這瓶油咖哩對我和Taiki而言,就像一碗養活魚的水。足夠了。
按Taiki的話來說,感謝油咖哩帶給了我們幸福生活,我們再也不用吃豬都不要吃的東西。這句話可能偏激了點。說真話,我對芝士乳酪這類東西的牴觸情緒不一般的強烈。
當然如果讓油咖哩全部做成咖哩牛肉湯的話。這樣的菜譜顯得太單調了。
Taiki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比較喜歡吃米飯,美國的米相對來說偏貴。
可能是日本的大米比美國貴,所以Taiki買這些米並不怎麼心疼錢。他創了一種新的吃法,就是把美國馬鈴薯去皮切塊,用水煮熟後,再澆上油咖哩。
我平時有吃白切牛肉的習慣,到時再放幾片牛肉拌飯。的確很好吃。讓人奇怪的是,天天重複吃某樣東西可能吃膩味。可是,我們對咖哩食品卻吃不膩。
所以在一天晚上等Taiki再次弄了咖哩土豆扳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