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不會再跟人提起那段往事,卻沒想到那封存的記憶還是那麼的清晰,清晰的就彷彿昨日才發生。
雖然有些不太願意,柳若寒還是坐到了三人旁邊。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自顧自的替自己斟滿酒之後,他仰頭一口將酒飲盡。他的身上被折磨的到處是傷,這又是烈酒,嗆得他扯到傷口到處都疼,疼到眼淚都流了出來。而其中最疼的又屬胸口的部位,真是奇怪啊,明明心臟沒有受傷,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疼。可就算如此,柳若寒也沒有忘記將他人拉下來陪自己。
要不痛快大家一起不痛快,他才不要自己狼狽的被敵人看好戲。
“趙悒宣是唐安第一個喜歡上的人!!”親口說出這話,柳若寒胸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可看到其他三人煞白的臉色時,他卻莫名的感到一陣愉悅。
“這不可能!”軟玉憤然起身,他無法容忍這種謊言的存在,那是對唐安的一種褻瀆,“唐安不可能喜歡上那種人。”
軟玉記得很清楚,在那個監獄之中,唐安那無助與絕望的眼神,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就像是無形的枷鎖,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的無能。而提到趙悒宣時,唐安眼中就只剩下恨,那彷彿就是他唯一剩下的情感。
“呵!”柳若寒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這還要感謝我啊,要不是我在唐安身上動了手腳,他們早就雙宿雙飛了,哪還會有你們插足的份。”
明明是笑著說這話,可卻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他現在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初的哪件事情,不但讓唐安忘記了自己,甚至還讓這群人有可趁之機。
聽到柳若寒的話,其他三人都站了起來,用著相同的眼神看著柳若寒。
“你對他做了什麼?”問話的是蕭靜景,他也無法理清自己目前的情緒,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心死!”
柳若寒淡淡的吐出兩字,卻足以令軟玉臉色大變。他身為神醫,自然聽過心死。如果唐安真如柳若寒所說,中了“心死”之蠱,那唐安和趙悒宣會變成這種關係也就合情合理。
“心死是什麼?”蕭靜景和蕭策不解的問著軟玉。
軟玉簡短的跟兩人解釋了一下之後,又將視線對上了柳若寒,“柳若寒,按你的話來說,趙悒宣應該也忘記了一切,為什麼他還會記得唐安?”
“因為他身上的心死被解開了!”柳若寒道,“被一個叫紀要往的御醫。”
聽到熟悉的名字,蕭靜景的腦中立刻浮現出那個清秀的少年。他上次來!轆族說受人所託替唐安看病,難道是為了解開唐安神上心死的詛咒?!
軟玉眉頭皺得更緊,他的心情突然變得極差,“你是將心死之蠱放在了趙悒宣身上嗎?”
所以第一個擁抱了趙悒宣的唐安才會忘記對他而言最為重要的趙悒宣!?所以蠱蟲解開之後恢復了所有記憶的趙悒宣才會認為自己被背棄被拋棄,所以才會那麼極致的瘋狂的報復?
軟玉覺得身體有些發冷,他不知道該不該去恨柳若寒。如果不是柳若寒,唐安不至於落的現在這個地步,可如果不是柳若寒,他甚至連擁有唐安的機會都沒有。他已經無法想象沒有唐安的存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很痛苦吧!”柳若寒冷冷的笑著,“我早就說過你們會後悔知道真相!這點痛就受不了了嗎?那麼如果被戀人遺忘仇視,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投入別人的懷抱中,那種痛苦你們又忍受得了嗎?”
三人又是一窒,似乎是在想象那個場景,臉上的表情都比較難看。
“不過無所謂了!”柳若寒又露出那種冷酷的笑,“你們也很快就會體會那種痛苦了!!”
(16鮮幣)毒醫189 趙悒宣
時間回到幾天前,將軍府大牢的監獄中。
唐安繾綣著身體縮在一旁,他的身上蓋著趙悒宣的外衣,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看來在昏睡前,唐安被趙悒宣從頭到尾好好的“疼愛”過。即使被“做”到昏死過去,唐安也並沒有解脫,甚至可以說比現在更加的痛苦。趙悒宣之前給唐安服下的藥會讓他產生時時刻刻被那些骯髒的人類侵犯的幻覺,這是他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噩夢。
因痛苦恨意扭曲而產生的趙悒宣殘暴的人格想要從內到外的摧毀唐安,想要讓將他徹底遺忘的唐安嚐嚐比背叛更加痛苦的折磨。
但那偶爾清醒的溫柔的一面卻不願意唐安真的被如此折磨,也不願任何人碰唐安。所以他才會對唐安用藥,讓他產生被監獄裡那些骯髒的囚犯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