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索取,這是你們中原的名言吧?”
忘情大笑起來,笑得非常得意。這得意的笑容,又帶著幾分恨意。
噗嗤噗嗤的響聲終於沒了,船上一切如常。那些僵立的人,還是木頭一般僵立著,此時平靜下來,再細細看去,那些人雖然像極了人,卻不是真的人。列雲楓想起了那些吊著美人,也是如此這般栩栩如生,看這些人的肌膚,絕對酷似人的肌膚光澤,他對易容之術並不精通,無法確定。
原來,那些導火索一般的聲音,不過是個陷阱,是不會爆炸的火藥。火藥本來源於中國,最早是用於製作煙火,在節日的時候,燃放取樂,後來傳到了國外,改變了裡邊的成分,才變成了炸藥。
印無憂的瞳孔一縮,這個忘情也真夠狡猾;居然故佈疑陣,他心中一動,知道自己上當了,才想起方才;拉列雲楓時,列雲楓掙了一掙,可是自己還當他是怕連累自己,所以手上一用力,就扣住了列雲楓的脈門,結果衝了上去,然後掉入忘情的網中。
咬著嘴唇,印無憂有些懊悔:“小楓,你,你看出這是個陷阱?”
列雲楓心中嘆了口氣,暗道:小印啊,你看她那個樣子,連進攻都鬼鬼祟祟的,哪裡會捨得拼了自己的命都不要,陪著我們一起下地獄?不過他了解印無憂的性格,如果說自己方才有所覺察的話,印無憂一定會非常自責,所以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事事都洞徹先機?不過,這個老太婆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你別看她這麼兇,也不過是人家的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老狗。”
這句老狗不但沒讓忘情生氣,反而面露笑意:“不過,我是主上最忠實的一條走狗,更願意死後埋在主上的忠犬神社裡,讓千秋萬代的聖狗子孫敬仰緬懷,”她說著又冷笑一聲:“你們兩個最好不要亂動,這張網會越收越緊,可以勒斷你們的骨頭,如果不信的話,不妨一試。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做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看她說得無比自豪,印無憂忽然有種欲嘔的感覺,心中暗罵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本也想罵幾句,可是他以前光學怎麼殺人了,這罵人實在有些難為他。
列雲楓笑道:“就是見了棺材,淚落的不一定是誰,看你一把年紀,又身受重傷,恐怕進棺材的機會比我們多,老太婆,趁還能哭的時候,就多掉一點眼淚吧,不然一會兒駕鶴西遊了,想哭誰能看得見?”他此時倒不著急了,按照常理,方才他們刺傷了她,如今落到人家手中,這個女人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們,沒有不報復之理,可是這個忘情卻沒有動手,只是坐在哪裡。
她為什麼不動手?
可能有好幾種,一個應該是她傷重,而且這條船上除了她以外,已經沒了別的人,她想動手,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她要等待有人援手。二來,也許留著他們比殺了傷了他們更有用,方才這個忘情也說了,這裡的一切是為了澹臺玄準備的,他們只是湊巧撞上來,方才那艘小船上的艄公是離別谷的人,難道離別谷的印別離真正投靠了魅火教?
不過以印別離的個性,好像不太可能跑去仰人鼻息,而且,離別谷這些年在江湖中也夠分量了,幹什麼還非要投靠這個詭異的魅火教?除非,離別谷發生了內亂,他們趁著印別離出谷之機,投靠了魅火教,有人要藉助魅火教的勢力,除去印別離,接掌離別谷。
可是無論是哪種原因,這個忘情都不會貿然下手動他們,列雲楓故意拖延時間,想探試一下其中的緣故。
忘情冷笑一聲:“小子,想套老孃的話兒?你還嫩了點兒,老孃沒時間跟你們廢話,你們不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嗎,鐵骨錚錚的英雄,我就餓你們十天八天的,看看你們還還嘴硬不硬!”她有些不耐煩了,腳尖一點艙板,只聽得咔嚓一聲,艙板裂開個洞,上邊的網立時張開,將兩個人翻了下去。
就在墜落的瞬間,列雲楓託了印無憂的足尖一下,印無憂藉著這一託之力,擰腰橫著躍出劍光一閃,就刺向了忘情。
忘情沒想到他們會在險中求勝,這樣的情形之下,還能出手,眼看著劍帶陰風,眨眼刺來,再站起應對,已是不及,就勢把身子往後一仰,連人帶椅子全扣倒在地上。
那邊列雲楓已然墜入了船艙底部,他是頭朝下掉下去的,上邊的翻板就合上了,他在空著翻了個跟斗,就勢一滾,落地時才沒有摔傷,不過這船艙底下堅硬無比,還是被咯得生疼,等他站起來,四下一看,原來這船艙底下竟然是用精鋼打造的一個密室,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的縫隙,只在上頭出口旁邊,開了幾道細而窄的縫隙,自然的光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