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肚子裡邊還有我師兄的孩子,我要等她把孩子生下來,然後用最惡毒的方法報復她。”
寒汐露的眼神越來越悽迷,一絲冷冷的笑意浮上來:“天作孽,猶還可,人作孽,不可活,我當時還想,等蕭念兒把孩子生了出來,我就當著她的面,把那個孽種活活燒死,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十月懷胎產下的嬰兒,就那麼痛苦的死去,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應該是最深的痛。”
明知道事情不是如此發展,可是聽了寒汐露的話,幾個人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雪知道,如果不是母親覺得自己已然彌留,是不會把這些事兒說出來,可是,他知道母親辦不到,儘管寒汐露會如此想,卻不會如此做。
寒汐露慘然道:“你瞭解了嗎?雪,我本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我當時只想要怎麼折磨蕭念兒,怎麼折磨你,我不是你娘,一個做孃的人,是不可能有這麼惡毒的念頭。”
雪慘然道:“娘,你何必說這些讓我恨你,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微微閉上眼睛,寒汐露努力平靜一下自己的感情,才慢慢地道:“我以為,我下得了手,我恨了她那麼久,可是,當我看到她為了生下你而受盡折磨,一身是血一頭是汗,還緊緊抓住我的手,求我無論如何要保住你的時候,我心痛得要死,從來沒有想象過,生一個孩子會讓母親那麼痛苦,可是這個母親在意的卻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好不容易折騰了兩天多,你才生下來,十分瘦弱的一個小嬰孩兒,軟軟的,驚恐的哭著,我抱著你,渾身都在發抖,你娘匍匐在我腳邊,拽著我的裙角,和我說,求求你,讓我抱一下我的孩子。”寒汐露說到此處,也忍不住哽咽起來停了一會兒“我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在哪兒,那些天我神出鬼沒,印別離一定看出了端倪,他一定會毀了這個孩子,第七天的時候,我把你抱了出來,因為實在不知道送到哪裡去,只好帶著你去了葬山山後一個打柴的人家,那家住在山谷裡邊,只要夫妻兩個,有一次我在山中中了蛇毒,是那家好心的大嫂救了我。以後我偶爾會去他們家,前些時候,我去看他們的時候,那家的大嫂已經壞了身孕,我想你總是還小,需要人來哺育,於是就把你交給他們撫養,那家果然添了一個男嬰,。”
她說著看了蕭玉軒一眼,蕭玉軒恍然,這麼說,那對砍柴的夫妻就是自己的親身父母了。
寒汐露閉著眼睛:“等我回去的時候,蕭念兒已經被印別離送走了,還送給了慕容驚雷那兒,然後又放出來葉知秋,葉知秋知道我擒來過蕭念兒,他以為是我把蕭念兒送給了慕容家,追問我為什麼要如此惡毒,本來我想告訴他,那個孩子就在葬山後邊,可是,我氣急了,他居然那麼想我,一點也不瞭解我,好,他既然那麼想,那就算是我殺了他們的兒子,將蕭念兒送給了慕容驚雷好了,我已經不在乎,反正我是個惡人,我從來都不做好事。”
寒汐露忽然激動起來,身子微微的顫抖,看樣子當年葉知秋冤枉她的時候,她一定是心痛欲死。
雪把手掌放在寒汐露的背後,緩緩為她輸些真氣,讓她凌亂的氣息平復下來。
寒汐露平靜了一下後,繼續道:“以後的事情,你們也該猜到了,葉知秋去了不二山莊,想去救出被迫成親的蕭念兒,結果卻死在澹臺玄的劍下,而且死得非常慘,渾身上下都是傷,當時慕容驚雷、蕭望嶽和澹臺玄都在,我問他們是誰殺了葉知秋,慕容驚雷和蕭望嶽都看著澹臺玄,澹臺玄當時一臉鐵青,說,葉知秋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所以他寧可死在朋友手上,也不願意死在小人手上。”
蕭玉軒此時已經聽得明白,原來自己和葉知秋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心中空空落落,不是滋味,其實他在心裡是有幾分相信了自己和葉知秋的關係,他是個孤兒,對於一個孤兒來說,最幸運的事情,就是忽然瞭解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不過,不是葉知秋的兒子不是更好,這樣他和師父澹臺玄之間,就沒有任何的仇怨了,可是,記得印別離說過是寒汐露殺了自己全家,這個仇該怎麼報?他現在聽寒汐露講到葉知秋之死,心中還是有些悽然:“寒前輩沒有親眼看見我師父殺了葉知秋,是嗎?”
寒汐露沉吟一下:“沒有,不過澹臺玄承認葉知秋的死和他有關係,我把葉師兄的屍體埋了以後,在他墳前待了很久,恨著蕭念兒拖累他,想去慕容驚雷的家裡去殺了蕭念兒洩憤,可是,印別離帶我回了離別谷,他說,如果要報仇的話,把那個孩子交給他。我當時認定了澹臺玄這個殺人兇手,認定了蕭念兒這個害人精,只要能報仇,什麼都無所謂,可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