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
賀思危堅持跟著馬車步行,澹臺玄見他執意,也不勉強。一行人招搖地轉過了兩條街,絲竹細細,香氣飄搖,兩個提著竹籃的婢女不停地撒花。到了一出氣派非凡的宅院前邊,隊伍停了下來,整個府門口張燈結綵,好像辦喜事一樣,大門兩側也跪滿了家丁小廝,丫頭僕婦,見他們來了,有人立刻點燃了爆竹,噼裡啪啦響了起來。
立時那大門裡邊又湧出一大群武林中人,聲音最亮笑得最響的就是長春幫的達安平:“各位快點,澹臺先生來了。”
賀思危緊走幾步,挑起車簾,澹臺玄先下了馬車,達安平先跑過來:“澹臺先生,我們都等了半天了,聽說您今天要來,我們昨天晚上都沒睡好,我給您介紹一下。”他說著把身邊的人一一介紹給澹臺玄,這些人有昨天晚上跟著賀思危去酒樓的,也有面生的,不過都是江湖上沒有什麼名聲的門派,也沒有幾個有名有姓的人物,除了賀思危,算起來還就是數長春幫的達安平了。
大夥兒眾星捧月一般勇者澹臺玄一行人往裡邊走,轉過粉油影壁,就是頭進院子,院當心跪著一個少年,低眉垂首,聽到有人來,頭垂得更低了。賀思危幾步過去,狠狠地踢了那個少年一腳,那少年應聲而倒,忙又爬起來跪好,賀思危厲聲道:“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滾到祠堂裡邊跪著去。”
那少年低聲應了,勉強起來,大約是跪得太久了,步子有些踉蹌,他也不回頭,匆匆而去。
賀思危笑道:“澹臺先生見笑,這是我哥哥的小兒子賀世錚,哎,哥哥膝下就這麼兩個孽障,鐸兒雖然聽話,可是天生有些愚痴,錚兒這小畜生倒是聰明,卻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哥哥臥病在床,思危只好代為管教。”
澹臺玄含糊應了一聲,別人家的家事,外人皆不好插言。
到了正廳,裡邊早備下盛宴,酒醇菜香,又有歌舞助興,不過澹臺玄堅持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