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難得去四個姨娘的院子都過了夜,還是忘記不了她。
非但忘記不了,在與其他女人的乏味交融後,那晚的女子更是讓他懷念……
他甚至開始後悔,在那晚離去之後,他沒有回去尋她……
喉嚨艱難的滾動,梅子衿明明冰冷如雪雕般的身子突然間火熱起來,那怕唇邊一直有人在給他喂水,他還是乾渴難耐……
解藥服下小片刻後,雖然梅子衿身上的白霜慢慢消退,但看著他越皺越緊的眉頭,和臉上痛苦難受的神情,人也遲遲沒有醒過來,水卿卿心裡不免湧上擔心——
難道是自己配的解藥出了差錯?!
心裡慌亂,手中的勺子就偏了偏,勺子裡的茶水倒到了他右邊的臉頰上,沿著他的脖子往下淌。
水卿卿連忙拿帕子幫他去擦,略帶涼意的手指不經意的碰到梅子衿敏感的喉結部位,引得身子正難受的他身子一陣戰慄。
他突然睜開眼睛,眸光帶著迷惑和遮掩不住的情慾,迷幻的看著水卿卿。
見梅子衿醒來,水卿卿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安穩放下。
然而,等她對上他佈滿情慾的深邃眸子,全身猛然一顫,剛剛平靜下去的心止不住的陣陣心悸,感覺那比眸子是對誘人的漩渦,再多看一眼就會將她吸進去,讓她不由自主的離開床榻逃離。
可是,她尚未起身,梅子衿強健有力的大手已是伸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拉到了床榻上,身子一翻,已是重重的將她壓在了身下。
“侯爺……不可以!”
梅子衿身形高大健碩,身子單薄的水卿卿被他壓個滿懷,別說翻身,動一下身子都不可能。
“侯爺,我是盛瑜,不是姨娘她們……你認錯人了……”
水卿卿萬萬沒想到一向冷靜自恃的梅子衿會突然性情大變。
突然的變故嚇得她眼淚都出來了,腦子裡不由的想起了落月庵那晚的事情來,雙手吃力的去推開梅子衿,身子止不住的顫慄。
一句‘認錯人了’讓梅子衿全身一滯,腦子裡瞬間恢復清明,怔怔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一臉驚恐的水卿卿,心裡羞愧懊惱不已,連忙從她身上起身,別過身子漲紅臉悶聲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驚魂未定的水卿卿也連忙從床榻上爬起身,顧不得多想,更不敢多待,逃也似的離開了……
水卿卿走後,梅子衿羞愧到無地自容,重重一拳砸在牆壁上,卻是將端著藥碗進來的陸霖嚇了一大跳。
“你……你醒了,沒事了?!”
陸霖一眼就察覺到了梅子衿與先前毒發時的不同,不止身上的白霜不見了,臉上的血色也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經陸霖提醒,梅子衿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四肢的僵麻感似乎比先前好了許多,全身恢復以往的生機靈活。而身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刺骨的冷寒著——似乎,寒痺之毒的症狀正在漸漸消失……
下一刻,他感覺喉嚨裡一陣難受的翻湧,嘴裡一甜,噴湧著連吐了好幾口烏黑的鮮血,等吐過血後,身子卻是徹底清爽了。
陸霖雖然不會解寒痺之毒,但看著他的形容卻知道他身上的毒已解了,心裡詫異歡喜的同時,卻是湧上疑惑,連忙上前將手指搭上他的脈門,凝神診過後,不敢相信的對梅子衿激動道:“太好了,你身上的毒徹底解清了!”
被寒痺之毒折磨數月的梅子衿,原以來自己難逃一劫,更會在復春後,落下終身僵麻、成為一行屍走肉的人,卻沒想到,轉眼間的功夫,自己身上的毒竟是解清了。
他抹乾嘴角的血漬,對陸霖真心誠意的感激道:“又欠了你一條命的恩情——一併記著,以後慢慢還你。”
身上的毒被解,梅子衿想也沒想就以為,是陸霖在巫醫留下的行囊中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將自己身上的毒解清。
聞言,陸霖一臉怔懵,疑惑道:“並不是我幫你解的毒——我還想問你呢,你是從哪裡得的解藥?既然有解藥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為你擔心了……”
陸霖的話,像道驚雷在梅子衿耳朵裡炸響。
心裡湧現重重疑雲,深邃的眸子更是一片震驚,梅子衿蹙眉沉聲道:“若我有解藥,何需還躲到你這裡來?!”
陸霖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來,想想也是,梅子衿若是有解藥不可能還會找他解毒的。
他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了,“既不是你,也不是我,那……是誰給你服下解藥的?”
梅子衿驀然想到自己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