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採絹微微一愣,卻是回不出話來了。
金嬤嬤在一旁見了,冷冷笑道:“這間院子是夫人的不假,但這整個白府都是老爺的,有本事,你們將這院子連根搬走,我們並不攔著。”
面對金嬤嬤強詞奪理的話,小喜氣得說不出話來,正要再開口,見到了進屋來的無名,不由像找到救星般對無名道:“她們要將小姐趕走,你快攔住她們。”
見到無名陡然出現,採絹與金嬤嬤不由自主的想到上次在西院,他一出手就打飛白俊傑的事來,知道他身手十分了得,所以,不由自主的退開兩步,離他遠些,面容也不由露出懼色來。
無名眸光冰冷的從她們臉上劃過,徑直來到床邊,看了看水卿卿,對小喜開口道:“郡主也並不想留在這裡,與這些冷血無情的人呆在一處——好好幫郡主收拾東西,我帶你們走。”
聽了無名的話,小喜微微愣了一下,下一刻卻是依無名之言,開始幫水卿卿收拾東西。
東西收拾好後,無名領著小喜,扶著水卿卿,主僕三人正要離開,院門外卻是走進一群人來,為首之人,正是白凌薇。
自從白浩清原諒、並對楊氏復寵後,在侯府備受冷落的白凌薇,這些日子又回白府住著,就是想找機會欺淩水卿卿。
如今聽說她要被趕出白府去,她如何肯放過看她笑話的好機會。
閃身一攔,白凌薇將身子攔在了院門中間,擋住了主僕三人的去路。
彼時,小喜正扶著水卿卿慢慢往外走著,見道路被白凌薇所攔,不由警惕的看她,道:“二小姐想做什麼?”
白凌薇勾唇冷冷一笑,眸光從水卿卿懵懂又茫然的臉上劃面,心裡無比的舒坦痛快,嫵媚得意笑道:“別緊張,我不過是來送姐姐一場——想當初,姐姐進府時多麼的風光無限啊,沒想到如今成了這般可憐的樣子。聽說,連自己是誰都不識得了,嘖嘖,真是可憐!”
本來正院外面就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下人,之前只聽說了大小姐成了痴傻兒,卻沒有幾個真正見過大小姐變痴傻後的樣子,所以,一個個都好奇,想看看當初那個氣勢凌厲,連老爺都不怕、膽敢當面斥責的大小姐,到底成了什麼傻樣子?
大家心裡好奇,又不敢靠得太近直白的打量,只敢躲在遠處遠遠的瞧著,如今見二小姐白凌薇公然出來嘲笑大小姐,一個個頓時趁機,都圍攏上來,將正院門口圍得水洩不通,人人眼睛都好奇的看向了中間一臉茫然無措的水卿卿。
小喜慌亂將水卿卿擋在了身後,白著臉道:“二小姐人也看了,還請讓開……”
“主子說話,何是輪到你一個賤婢插嘴?!”
白凌薇眸光冰冷的睥著小喜,想到之前在侯府,梅子衿就破例的將她收進了四宜院做丫鬟,心裡本就嫉恨,如今見她膽敢當著白府這麼多人的面,叫自己讓開,當即黑了臉,揚起戴著金指環的右手,反手一記耳光朝小喜光潔的小臉上重重扇去,陰險的想就籍劃花小喜的臉,毀了她的容貌,讓她以後想再回梅子衿身邊當差的機會都沒有。
心思單純的小喜,那裡知道白凌薇心裡的陰狠,眼看巴掌朝自己臉上打來,躲都不敢躲。因為,白凌薇是主子,她只是一個奴婢,打罵皆只能受著,連躲的資格都沒有。
眼看白凌薇的巴掌就要落到小喜的臉上,身後的無名正要出手,可有人卻快他一步。
一直呆呆傻傻站在小喜身後的水卿卿,突然上前,用力一推,將毫無防備的白凌薇,推得重重跌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一時間,眾人都傻了眼了,連白凌薇自己都震住了,不敢相信的盯著水卿卿,不明白,明明成了傻子的她,怎麼還會突然對自己動手了。
眾目睽睽之中,水卿卿傻愣愣的笑道:“你上次推倒我,今日我推倒你,下次再讓你推我,很好玩啊……”
聞言,眾人都抿嘴偷偷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大小姐真的傻到家了。
夏蟬扶著白凌薇從地上起身,白凌薇眸光如毒蛇般的死死盯著水卿卿,心裡有異樣閃過,總感覺,她剛才那一推並不是無意,她似乎不是真傻……
可眼下,人人都知道水卿卿是個傻子,若是自己與她太過計較,反而要被大家說她小心眼了。
水卿卿剛才這一推,力氣很大,白凌薇又是摔在石板地上,所以,現在全身都痛著。
她咬牙忍著痛,眸光寒芒一閃,冷冷道:“姐姐可還記得,上次你趕我母親去西院時,連包裹都不放過,要一一檢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