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然而,他們剛剛衝出兩步,就在爆炸聲中倒下,每個人身上都密密麻麻地插滿了鋼釘。
那些沒有技能的普通武士是按照事先排練的某種陣法進入戰局的,他們恪守職責,到死也不肯移動位置,於是,風波二人組就擁有了可以覆蓋所有角度的火力網。
“你們終於明白了,殿下早就知道,靠你們是完不成任務的,所以,你們的職責只是吸引敵人,我們兄弟才是真正的殺手。”魏波路毫不掩飾對曾經的同伴的蔑視。
婁風的心腸要軟一些.他嘆息道:“不要怪我們,大王子殿下眼看就要登基了,養著太多的掠奪者,探索者自治協會早晚要找上門來,大家投靠大王子的時候就該想到,死亡是你們唯一的歸宿。”
“放屁!”一名掠奪者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芒,他惱怒地駁斤道,“別忘了,你們也是驚奪者,你們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們好,他能夠拋棄我們,也能夠拋棄你!”
“也許吧!”婁風揮了揮手,十幾枚鋼釘突破了那名掠奪者的防禦,鑽進了他的身體裡,接著又在他的體內發生了連串的小爆炸,原來鋼釘也是空心的!
魏波路張開雙臂,頭髮在夜風中舞動著:“不要反杭了,技能的奇妙之處就在於,在我們的毒牙風暴中,我們就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程法一直冷眼旁觀他們自相殘殺,即使在紫羅衣昏迷、雁塞城受傷的時候也沒有改變神色。面對魏波路的囂張,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得不承認,你們足夠心狠手辣,也很有心計,可是,難道你們忘記了,這裡不是菲亞特王國的沙漠.而是歐寶的領土,彼岸的特訓基地?難道你們忘記了,幾十名格鬥師始終注視著你們?”
說著話,程法用一柄小巧的手弩向天空中中射出了一顆訊號彈。
七種顏色依次綻放,在空中幻化出絢麗的彩虹。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魏波路好整以暇地彈奏著死亡與哀號的奏嗚曲,和程法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咖啡館裡兩位至交好友的閒聊,“早就聽說你們七色彩虹和黑幫沒區別,連打不過了叫幫手的方式都一樣,小國家的人啊.就是這麼沒有出息。”
有個驚奪者大喊:“不要叫人了,他們在外圍還放了很多毒牙風暴——”
魏波路毫不猶豫地把他殺掉:“不好意思,叫你見笑了,我很想讓你找幫手,越多越好.省得我分別殺起來麻煩。”
“技能者都很自負,因為我們是萬分之一的精英。但是你們兩個的表現,應該叫做狂妄吧?你們才是單技能,有沒有見過雙技能,甚至三技能的探索者?”程法的表現一點也不比瘋狂的風波二人組差,現在看上去,說他是個著名大導演也許不是誇張,因為用這樣冷靜的態度,做什麼事情都會很出色吧。
有一個人,比程法還要冷靜。
因孟江南取出縫衣針,拔了自己一根頭髮穿進針鼻:“不會很疼,你忍著點。”挑開水泡,敷上燙傷藥物。他的動作小心、輕柔,彷彿手中捧著的是易碎的珍寶。就算他們的附近發生了爆炸,就算幾根濺射過來的鋼釘插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也沒有絲毫顫動。他的眼中彷彿只有紫羅衣一個人,連自己部忘記了。
紫羅衣的視線始終注視著因孟江南的臉龐,也許因為傷口太疼了,她的眼眶中慢慢充滿了淚水。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蝶雙舞來到了他們身旁,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們。等因孟江南把紫羅衣的手細心地包紮好.她才啞著嗓子說了一句:“燙傷不能包紮,容易感染,應該讓創口開放。”
這是比較淺顯的醫護常識,因孟江南是知道的,可是剛才他心急如焚,竟然忘記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見過這樣危險的場面,蝶雙舞的聲音有些顫抖:“其實,師姐手上的燙傷不是很重,急需治療的是她的內傷,我能夠感覺到,她的內出血開始加重,”蝶雙舞遲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你受傷也很重,如果不及時止血包紮,恐柏會失血過多。”
“我沒有受傷,你快給紫羅衣治療內傷!”因孟江南沉聲說道,“你不是告訴我她的傷不重嗎?希望你沒有騙我。”
從蝶雙舞的角度,能夠看到因孟江南的後背和胳膊上插著幾根鋼釘,鮮血慢慢滲透出來,在他腳下匯成了小溪。蝶雙舞終於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
“江南,不要這樣對小蝶妹妹說話,我相信絕她,”紫羅衣投給蝶雙舞一個歉意的微笑。“我想我應該告訴你,把你吊到樹上的陷阱,並不是用來對付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