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可知,你這樣做,明日皇上那就會收到入雪花般彈劾你的摺子,到時候,皇上一怒,只怕你那些個男寵,一個都不會留下。”
“你閉嘴!你閉嘴!”宮含悅的神情近乎扭曲!“我沒有男寵,我才沒有!”
“是麼”
她那種淡淡的嘲諷深深的刺傷了宮含悅的眼,就是這樣,她每次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存在!
“還愣著幹嘛,殺了她!你們快殺了她啊!”
申十夜聽到動靜匆匆趕來,見宮蘇沫被困,他反『射』『性』的就要去救她,卻被蘇妙蘭一把攔住,“申哥哥,你不要去,刀劍無眼,你受傷了怎麼辦?”
申十夜急了,他玉面含煞,推開蘇妙蘭就要往前走,“我倒要看看誰敢傷我!”
見他如此,蘇妙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宮蘇沫到底有什麼好,太子哥哥喜歡她,就連只見過她一次的申十夜都對她特殊起來,果然是一個狐狸精,最好被宮含悅殺了,她死了就好了!
想是這樣想,蘇妙蘭更加不允許申十夜去破壞,於是她一把拖住對方,“申哥哥,這是皇家家事,豈是我們能『插』手的?就當我求你了,別去”
她抬起一雙盈盈淚眼,端的是美人如玉,佳人難得。
申十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索然無味。
當初,他為什麼會覺得蘇妙蘭和他身邊那些姐姐妹妹不一樣?
想著,他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大步走去。
而宮衛也神情嚴肅,漸漸『逼』近,在宮含悅叫囂著殺了她的聲音中,傾斜的刀鋒閃著冰冷的光
原本宮蘇沫只是站在那,但此時,她突然低下頭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十分奇怪。
宮含悅仔細看去,發現她竟然在笑!
那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轉為仰頭大笑!
她看著宮含悅,眼裡是深深的憐憫。
“長公主,你還是蠢得厲害!”
宮含悅雙眼怒睜,那表情猙獰,渾身發顫,卻被她噎到說不出話來!
“我要是有你這麼蠢,我絕對會躲起來,也好過到處給人當槍使。”
宮蘇沫低聲說完,不等宮含悅尖怒聲爆發,她從袖子裡拿出一物,慢慢舉了起來。
所有人不覺去看,陽光照『射』下,只見那明晃晃的金牌上,寫了“如朕親臨”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侍衛們大驚失『色』,嘩啦啦全部跪了下來!
那可是“如朕親臨”!
不少前來相助的人看到原本虎視眈眈的侍衛跪了一地,都面面相覷,而那所有侍衛朝跪的方向,是一個傲然挺立的身姿,即使沒有說話,卻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張揚!
她有是那樣的從容,眉眼淡然,半點懼意都不曾有。
對啊,她可是朝陽公主,而朝陽公主,可不是沒了身份就什麼都沒有了的人,她是奇女子啊。
而宮含悅還沒從眼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宮蘇沫已經拿著金牌慢慢踱步,走到了她面前。
此時宮蘇沫年紀尚小,卻也與宮含悅等高了,她笑著,拿金牌去輕輕去拍打宮含悅扭曲僵硬的臉,笑得很壞很邪惡。
“皇姐,我其實每一次都想跟你說,你這樣的人,最好的人生就是在公主府與男寵廝混一生,別在聰明人的時間碰釘子了,滾回去吧。”
那金牌每一次拍在她臉上,都讓宮含悅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與嘲諷,她怨毒的瞪著宮蘇沫,心裡是滔天般的憤怒和不甘!
為什麼父皇如此偏心!為什麼?!這塊如朕親臨的金牌,當今世上僅有一對,一個在皇帝腰間,一個竟然在宮蘇沫的手裡,而且就算被貶也沒有收回去,那被貶又算什麼?
同時她又感到一陣絕望,父皇如此偏心,那如今事已至此,等待她的,將是帝王的怒火。
“我們走!”
這幾個字可以說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宮蘇沫沒有阻止,所以侍衛隊便如來的時候一般,極其快速的走了,這下,原本百花齊放的山坡變得一片狼藉起來,而在這狼藉之中只有宮蘇沫一人,如挺松般站在那,高傲而孤寂。
身上的白『色』練武服被吹得獵獵作響,她的髮絲輕揚,雪白的小臉嚴肅而淡漠。
沒有侍衛的遮擋,所有趕過來的人就這樣暴『露』在她面前,而她似有所覺,抬眸看來。
有的人,天生就應該站在制高點的。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