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回公道的!”
這時,隨著一聲通傳,柳青青來了,她趾高氣揚的走在前頭,穿的是千金難求的雲緞,梳著也是京城此時最為流行的垂馬髻,走起來發絲隨步調搖擺,端的是搖曳生姿,但偏偏,人家看到她都是匆匆略過,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她身後。
沒辦法,朝陽公主太神秘了,不管是冷宮復出的經歷也好,還是霸寵後宮的近兩年也好,她都鮮少出現在人前。
而在場凡是有家人知道宮蘇沫也會來了,都紛紛叮囑不要與她作對,所以這些年輕氣盛的小姑娘們都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被貶為庶人還讓家人那樣忌憚。
此情此景,讓柳青青咬碎一口銀牙!
不過轉而,她就笑了,她們等的人如今被攔在大門口,也不知能不能進來。
此時宮蘇沫站在大門口被人攔著,也不動怒,她只說了一句,“我數三下,你們不讓我進去,我立刻就走。”
若是其他女子,視出席這樣的宴會為榮耀,又或者別有所圖的女子,往往也需要這樣的宴會來穿針引線,但偏偏宮蘇沫別無所求,而且她連宮裡舉行的宮宴都看不上,何況這種小女兒的私宴了。
她神態不屑不似作假,方才柳青青進去的時候,暗示叫他們為難眼前的女孩,但是若是人家不進去了,會不會被怪罪?
有人連忙去彙報此宴的主人,蘇妙蘭原本也想看熱鬧,但是若是人都不進來,她還有什麼熱鬧可看?於是她不顧其他人反對,親自出來迎接,做足了低姿態。
宮蘇沫冷眼看著她這張熟悉的臉,冷冷一笑,徑直走了進去。
而一個庶民,還是曾經穩壓眾人一頭的庶民,被蘇妙蘭這樣引進來,無疑是將她放在火上烤一般,其用心十分惡毒。
但,那有什麼關係?
“喲,我當是誰還要蘇姐姐親自去迎才肯進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朝陽公主啊!”
左西第一個跳出來做出頭鳥,說著,她掩嘴失笑,“哎呦,差點忘了,哪裡還有什麼朝陽公主,只有庶民宮蘇沫了。”
宮蘇沫一進來,就收到山坡花叢間不少女子的敵視!
此時聽到左西的話,她也不生氣,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她倒要看看這群女人能奈她何?
見宮蘇沫不理會,站在她身邊的蘇妙蘭似十分焦急,她一雙杏眼眨著,顰著眉頭勸道,“西兒,來者是客,怎能對宮妹妹無禮?”
是了,宮蘇沫應該是在場年紀最小的人了,左西一陣氣悶,“她算我哪門子的妹妹?”
眾人聞言,都在等宮蘇沫反擊,就連蘇妙蘭也在等她出錯,但是卻見宮蘇沫彷彿全然感覺不到這些目光一般,她掃了眼眼前,眉梢一挑。
“不是說茶會?點心呢?酒呢?蘇妙蘭,你不會請我來這乾坐著吧!”
她說話一如既往的十分不客氣,聽著她理所應該的指使語氣喚自己的閨名,蘇妙蘭一下愣在了那裡,等反應過來時,昔日的屈辱感再次翻湧襲來,她一雙大眼瞬時蓄滿了淚水,卻還強笑咬牙道。
“是是我安排不周了,宮妹妹稍等”
蘇妙蘭這模樣,一下讓左西怒火中燒!她猛拍一下眼前的矮桌,怒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指使姐姐?在場所有人都比你高貴一千倍!你不跪下行禮就罷了,還想著吃喝?我呸!真是沒教養!”
左西的聲音很大,即便是遠處賞花的女子也紛紛回頭。
秦可兒攙扶著長公主宮含悅,微微皺眉:“聽這動靜,應該是她來了。”
“她?”宮含悅一愣,思索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揚起修的細細的眉『毛』,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去看看吧。”
秦可兒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只能說好。
宮蘇沫見左西發怒,似愣在了那裡,她突然『摸』了『摸』臉,很快便沒心沒肺般幽幽笑開了:“我說錯了?”
她轉過頭,看著一副渾然欲泣模樣的蘇妙蘭,一臉嫌棄:“是你三催四請說要請我來品茶喝酒,如今你站在這還不動,是要繼續看戲的意思?那方才你還說馬上就去安排,那你這副要哭的模樣站在這幹嘛,難道只是為了裝可憐隨口說的?”
她的話讓蘇妙蘭臉上一片蒼白,原本她做出這樣子,本就是為了讓其他人針對宮蘇沫,她也樂得看戲。
但是現在被人家直接說出來她裝可憐,拿別人當槍使,自己卻在看戲,這話就十分誅心了!
她連連擺手,“宮妹妹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