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動,他頭疼的看了太后一眼,沉聲道,“大殿之上,女子不得干政!”
太后冷笑,“現在是在討論政事麼?”
宮晟直接道,“是!”
他看著宮蘇沫,此時她行禮之後便直直站在那,含笑看著他,沒有絲毫懼意。
“宮蘇沫的事,是政事!”
他這麼說太后也不好說什麼了,現在不比之前在書房,還有那麼多大臣在,她必須要給皇帝一些面子。
宮蘇沫卻說話了,她恭敬的行了一禮,面向太后。
“在討論正事之前,我倒是想問問太后娘娘……”她看著太后那氣的憋屈的臉,笑著,眨了眨眼,“您剛剛說我是賤人?可我雖然不是公主之身,到底還是陛下的孩子,您……是在辱罵陛下?”
太后本就又氣又傷心,被宮蘇沫這樣一說,差一點又要暴起!
只是她到底要顧及在場那麼多人,她難道敢將當年的事說出來?看著皇帝那驟然陰沉下來的臉,她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咬牙切齒道。
“你聽錯了!沒這回事!”
說話,便閉上了嘴,不再開口!
她就不信了,任宮蘇沫舌燦蓮花又如何?她殺死郡主就是死罪,宮抉擅自調兵也是死罪,她就不信,皇帝再偏心,還能顛倒是非不成!
於是,在她的示意之下,立馬有人跳了出來,大聲道!
“陛下!臣有奏!”
宮晟看了宮蘇沫一眼,“說!”
那人是刑部之人,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宮蘇沫的眼神十分冷。
“臣有三告!”
宮晟示意他但說無妨。
“一,臣要狀告罪民宮蘇沫,擅用火器,擾『亂』京城秩序!”
這是指上午那件萬民空巷的事了。
“二,告宮蘇沫殺死皇親昭慶郡主!”
“三!告齊王濫用職權,擅調禁軍!”
他清楚的說完之後朝皇帝一拜,“請陛下嚴懲!”
皇帝聽了他的三告,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見他如此,那人不甘心道,“陛下,此三條都是死罪!望陛下明察!”
宮晟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宮蘇沫。
“你有何話說?”
宮蘇沫淡淡一笑,“自然有話說。”
她瞟了那人一眼,帶著淡淡嘲諷。
“城外動用火器,是因為那裡有一塊作為假山的巨石將塌,為了怕砸到行人,我先將其炸燬罷了。老百姓因為感謝我,又好奇火器,擁護我也不奇怪,我並沒有造成任何傷亡,而且也是百姓自發擁護,自然不存在擾『亂』秩序。”
“信口雌黃!”那老臣冷哼,不屑一顧。
“至於殺了郡主昭慶。”
太后聞言面『露』悲慼,隨即滿臉憤恨!
宮蘇沫笑。
“至於殺了昭慶郡主,我並不承認,昭慶郡主何其尊貴?又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了她?”
“一派胡言!”太后忍不住了,雙眼陰沉的怒視著她,“你敢說你沒殺人?你敢說燕兒不是死在你手裡?”
宮蘇沫看著她一挑眉,突然一拍腦袋,作恍然大悟狀!
“太后娘娘,您說的不會是那幫刺客之首吧?”
她『露』出最無邪、最意外的表情來,看著皇帝說道,“說到這個,陛下,城裡的治安您可得多管管了!方才我這一路進宮,遇到了幾批刺客!差一點就死了!”
宮蘇沫看了宮抉一眼,淡淡一笑,“幸好遇到了齊王,他正在城內『操』練禁軍,救了我,否則,我肯定死在了路上!”
“胡說八道!那是燕兒!你親手殺了她!你敢不承認麼?”
宮蘇沫的視線突然冷冷的落在她身上,微微勾了勾唇。
“哦……你說那個被我殺死的人啊!”
太后怒極冷笑,“想起來了?”
宮蘇沫點點頭,“想起來了。”她歪頭聳了聳肩,“這可真是一場誤會啊!我怎麼知道來殺我的刺客,會是昭慶郡主,我得罪她了麼?”
太后一拍扶手,憤恨道,“狡辯!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她就是燕兒!你還搶走了她的屍身,你快給哀家交出來!”
這才是她最痛苦的,宮人只帶來了龍涵燕的死訊,卻不曾帶回她的屍首,那麼,肯定是落到了宮蘇沫手裡了!
“燕兒?”宮蘇沫挑了挑眉,看了宮抉一眼,而宮抉點了點頭,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