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如今記憶已回,法力也恢復,她不再是那個遇到什麼事都只會哭哭泣泣的小丫頭,而是法力高強的第一符師。這種小法術,即使是陰梵君出手,他也沒辦法摒除一切的變數。
也正是如此,消除記憶的法術更需要迦樓羅和雪川歌再加上他陰梵君,他們三個人一起進行,這樣才能將一切的變數壓縮到最小。
“行吧,那我和雪川歌在你背後將法力傳到你體內,你在體內將這法力凝成一股,從而封印她的記憶。”迦樓羅提議道。
“不。”陰梵君卻搖了搖頭,他看向雪川歌,“我和迦樓羅在你身後,你來將我們的法力凝成一股完全的封住她那些日子的記憶。”
陰梵君不出手是因為害怕自己會因為情緒的變化而產生什麼變數,他不讓迦樓羅出手是因為他同樣怕迦樓羅仍然不能接受而無法摒除心中雜念產生什麼差錯。
只有雪川歌,既沒有被大是大非的天道束縛住,也沒有因為與蘇沫過於熟悉而可能產生什麼『亂』子。
“本王覺得,你們需要向我解釋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突然,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猛然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討論。眾人一驚,回頭看去,竟發現珠簾後的呈熙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幾人瞬息變幻了下神『色』,特別是陰梵君眉頭簡直是皺成了一個疙瘩。
不知道這呈熙到底是何時醒來的,也不知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只不過此刻他們幾人的心裡都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呈熙知道過多為好。
“你何時醒來的?”陰梵君開門見山直接問到。
呈熙並未立馬回答,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幾人,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像是毫無波瀾的一湖水,看不出他心裡到底揣了些什麼。
呈熙靜止了幾秒鐘,像是思索,也像是剛剛睡醒沒有回過神的茫然:“剛剛,本王見你們要對蘇姑娘施法術,所以過來問問。”
迦樓羅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而陰梵君卻是不語,只是靜靜的打量著這個人界的王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面前的這人並沒有說實話,可是他又找不到他說謊的一絲痕跡。
“哎呀!那日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這丫頭呢,當時也受了重傷,到現在都還沒醒來。沒有辦法我們商量著,只能一同給她醫治嘍!”雪川歌眼珠一轉,對呈熙說到。
要說撒謊的話,迦樓羅太耿直,陰梵君太驕傲,還是他雪川歌出馬比較合適!
“她沒什麼事吧?”呈熙的臉上『露』出了關切之『色』,有些焦急的向前走了一步,像是想要探看蘇沫的情況。
陰梵君不動聲『色』的將他擋了回去,搖頭說到:“這裡有我們,你一介凡人並不能『插』手,還是去外面等候吧。”
呈熙俊朗的眉皺了皺,但最終還是沉重的點了點頭:“本王先去外面等候,你們有何需要可以叫我。等蘇姑娘一醒來,請一定要通知我進來。”
陰梵君點了點頭,隨後見呈熙真的就轉身走了出去,他不由目光更為深沉了幾分——這平碩王到底是城府深呢還是真的什麼也沒有聽到?
現在連他也拿不準了。
“喂喂喂,回神了!”迦樓羅的手在陰梵君的臉前晃了晃。
陰梵君淡淡開口:“那就開始吧……”
呈熙出了門在門外的迴廊上站住了。
他並不止此處是何處,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在他的記憶中,好像只停留在了伸手結果那團金『色』火焰的一瞬,剩下的便再也沒有了……
他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古樸的小木牌,正是那塊鞘鵲木,只不過此刻那塊鞘鵲木上面有兩道淺的痕跡,還有一道幾乎將整個木牌割斷的深痕!而且,這塊鞘鵲木完全不同於他之前拿到手上的感覺。
那時候這塊木牌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彷彿內涵生命一般。而今呢,這塊木牌冰冰冷冷沒有了一絲溫暖不說,就連顏『色』都暗淡枯萎了。
可見,自己那一日已經將這塊寶物上的所有靈『性』都吸光了。
不過那日他所受的各種痛苦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一切並不會隨著這塊木頭的枯萎而消失殆盡。呈熙只覺得一切恍若夢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挺過那一段段非人能忍受的時光。
或許只為了那個女孩的笑容吧。
想到蘇沫,呈熙的目光不由溫柔了起來。
但很快,一抹暗淡掩蓋住了他神『色』裡的所有光亮——他想到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