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中實在是過多累贅,搗鼓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行禮。
“行了,將人放在凳子上吧。”聲音低沉不怒自威,正是那地府上空傳召迦樓羅的聲音。
進門的一剎那,雪川歌簡直是頭暈目眩肚子裡排山倒海,但剛要作嘔,就感到靈臺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一股股清涼之意蔓延,體內的不適感也消失殆盡了。
抬頭,正對上了地藏王菩薩含笑的眼睛。
地藏王看起來是四十多歲的樣子,相貌俊朗面『色』嚴肅,身著一身玄『色』袈裟,頭戴寶冠,手持錫杖,盤坐於蓮花之上。他偶爾瞥向迦樓羅的眼神帶著幾分的無奈又有幾分的溺愛,可見對這位一手養大的徒弟是十分的寵愛。
雪川歌被迦樓羅放在了地上,隨後與他一起將呈熙扶坐在了椅子上,這才躬身對地藏王菩薩行禮:“雪川歌見過地藏王菩薩。”
地藏王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曾聽地獄鬼君提起過你,但當日你深處劫難之中,造化未到,並不可相見。如今一見果然是少年英才。”
一旁的迦樓羅不由撇嘴——這兩歲半的樣,還少年英才!就是個矮冬瓜。
“迦樓羅。”
迦樓羅一聽點到了自己,趕忙躬身答道:“唉!師傅我在呢。”
“給我講講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算到的並不如此清晰,好像有什麼擋住了我的卜算。”
地藏王菩薩的一句話,讓殿內的眾人都是一愣。
什麼?竟然連地藏王菩薩都無法清晰的卜算出這其中的前因後果嗎?難道說,這裡面還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不成?!
迦樓羅更是不由皺起了眉『毛』。他想起之前與陰梵君被天帝叫到天界時,天帝語重心長的那些話,還有其他眾神面『色』嚴肅的神情,突然覺得或許一切是有聯絡的,甚至來說一切都比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師傅,不知您卜算到的是些什麼?”
迦樓羅並未立馬回答地藏王菩薩的話,反而是恭恭敬敬的上前,面『色』沉重的問道。
他需要知道的更多一些,從而將所有的一切連線在一起,看看是否能夠得出更多的結論。
他雖然平日裡不靠譜了些,但卻是不傻,如今恐怕在背後蠢蠢欲動的東西是天界和人界都要有所顧及的!
“唉!”地藏王菩薩並未立馬回答,而是長嘆了口氣,像是有千言萬語蘊含其中,“幾千年一個大輪迴,『亂』世又要來了而已,小心應對便是。”
這世間就是如此,有陰陽兩極,有和平動『亂』,沒有什麼是能夠永遠獨佔一邊的。如果有這麼一段時間長久的和平,那麼就代表巨大的危機在長久的受到壓抑,當它爆發出來時,那就是難以控制的場面……
這世間平靜了太久,暗夜已在蠢蠢欲動。
“先讓我看看那兩位貴客吧!”
地藏王菩薩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呈熙和雪川歌。
兩位貴客?
迦樓羅心裡又是一驚。
如果說在雪川歌那個只差一步就跨出輪迴的人是貴客的話那還好說,為何這平碩王只是區區的一個凡人,卻仍被地藏王菩薩叫做貴客呢?
迦樓羅想不出其中的門道,但知道如今也不是立馬問出的時候。只是將在凳子上的呈熙立直了身子,面目朝向地藏王菩薩。
“師傅,這凡人已經死了。”迦樓羅有些唏噓的說道。
“非也非也。”地藏王菩薩輕輕笑了,面若春風,“他在靜待重生。”
一句話,迦樓羅和雪川歌全都愣住了。
“可是師傅,我明明沒有感覺到他有任何還活著的跡象啊。”迦樓羅不由在呈熙的脖子處又『摸』了『摸』——確實是沒有脈的。
“孺子不可教也!”地藏王菩薩搖了搖頭,“平日裡教你的東西不知道都學去了哪裡,這哪裡能用普通人的方式測試他的生死呢!”
“啊?可這明明就是個普通人啊!”迦樓羅再次看了一眼呈熙,確實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不同之處。
就連雪川歌的嚴重都帶有了一絲的疑『惑』——難道這位人界的王爺的身上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地藏王菩薩看著這兩個法力高強智商卻不高的傢伙,不由搖了搖頭。如果是蘇沫如今在這,一定能從地藏王的臉上讀出這麼幾個字——真為你們的智商捉急。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身上必有護命的法寶吧。”地藏王笑的春風和煦,“那法寶,已然護住了他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