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已無人,蘇沫輕輕抱起菱漣,大喝一聲:“土地!”
“姑『奶』『奶』,姑『奶』『奶』!”土地爺嗖的一聲從地裡鑽了出來,身上的行頭整個換了一遭,一看就知道拿蘇沫給的錢揮霍了一通。
“把她送去廚房。”蘇沫冷冷吩咐道。
“啊?”土地一愣,輕輕接過菱漣,“這……我那裡尚有熱騰騰的饅頭和剛烤好的雞腿……人肉,好像吃了對您老人家不好吧……”
“送去廚房找人照顧!”
蘇沫甩下一疊紙錢,懶得和這恐怕除了數錢什麼都不認的土地扯嘴皮子。
待走回別院,院內鴉雀無聲,呈熙和王妃站在院子中間,兩邊站滿了丫鬟太監。
“怎麼?發現什麼了?”蘇沫冷聲問道。
見蘇沫來了,眾人讓出一條道路,呈熙皺著眉頭回過身,『露』出了圍在正中間的“東西”。
是個睡的昏天暗地的嬰兒。
蘇沫也是一愣。
昨夜那蒼面猴子來過後,蘇沫就發現了床底下放下的一包東西,不過是一些害人的傢伙事,一些詛咒和『迷』人心智的小玩意。
想那王妃會出什麼么蛾子,蘇沫直接動都未動那些東西,又扔回了床底下,等著見招出招。
沒想到,這怎麼過了一晚上,一包東西變成了個小嬰兒?
難道,這世上還有自己不會的禁術,專門給那些不孕不育的夫妻用的?
想著,蘇沫有些瞭然的看向呈熙,眼裡赤『裸』『裸』的飄過一句話——這明明是給你的。
呈熙:“……”
“爺,此事有蹊蹺……”王妃也未想到怎麼變成這般樣子,還以為是蘇沫使什麼鬼點子,咬牙往蘇沫那刨了一眼。
“爺,我們又搜出了這個!”
一個小太監拿著一個包袱跑了出來。
“這,這說不準就是那賤人害死翠兒的罪證!”
王妃急忙欣喜的叫到。
蘇沫眼尖,見正是昨晚的那個包袱,只不過,上面還沾著一根白狐狸『毛』……
想也知道,這一切是誰搞的鬼了。
“爺,大事不好了!”
在眾人屏息凝氣伸手想拆開包袱時,突然,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今日清晨一陣風吹進皇宮,聽說把瑾妃剛誕下的龍子吹跑了,現在正滿京城的找呢!”
蘇沫眼睛一抽——紫金鬼狐,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和搶了龍子相比,殺個丫鬟就成了小事,本來想陷害蘇沫殺了翠兒的王妃此時簡直幸災樂禍的要得了羊癲瘋。
“你,你你……”王妃顫抖著玉手指著蘇沫,臉上明明欣喜若狂,卻偏偏要擠出幾分莊嚴來在眾人面前裝裝面子。
蘇沫看著王妃的那樣子,面『露』同情,十分想來一句——“親,你先笑會咱再繼續撕,別憋壞了”。
那王妃整理了下情緒,終於把仰天大笑的衝動壓了下去:“你這個妖女,把瑾妃剛誕下的龍子擄了來,難道想害死我們王府上下上百口人嗎?真是蛇蠍心腸!”
這帽子扣下來,蘇沫當然不會默默的接著,但如今她就算她說出真相,那隻白狐狸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輸人不輸陣,蘇沫雙手抱胸,眼睛微眯的打量著那個實際上想跳舞歡頌卻只能跳腳怒罵的女人:“呵,王妃,你一會說我殺了你的貼身丫鬟,一會又說我擄走了當今聖上的龍子,而且還都是昨日一夜之間發生的,可真是看得起我啊!我蘇沫還會分身術不成?!”
不過,她蘇沫還真會分身術……
“哼!你這個妖女,剛剛還作法劈了那小丫鬟身上的繩子,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誰知道你還會多少手段!”
王妃冷哼一聲,而她身後的丫鬟太監,不少看到了剛剛蘇沫施法,各個嘀嘀咕咕個不停。
“妖女”、“妖怪”、“黑心腸”、“惡毒”,等等不堪入耳的字眼都跳了出來。
古代人原本就『迷』信,那些丫鬟太監的又本身在王府裡活得戰戰兢兢,如今見蘇沫施法後心裡早有些畏懼,在王妃的挑唆下,眾人更是將蘇沫當作了真真正正的妖女。
呈熙站在一旁,『摸』著下巴看向蘇沫——這般場景,你又要如何?
蘇沫並不在意,冷笑兩聲。
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實在是有太多辦法,光說目擊證人,這今早打過兩次照面的土地公算一個,院子東邊的桃樹精也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