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玉忍不住“噗哧”嬌笑道:“青玲姐姐,你和那小子,看起來好象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哦,你的感覺不會是真的吧。”
展青玲越想越擔憂,道:“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不好,難道碧海真的出了什麼?”
她此時本來和李宛玉同臥在床的一天,兩個人躲在被窩裡說著悄悄話,此時卻忍不住推被而起,便想穿衣下床,去江碧海宿處小院一看究竟。
李宛玉拉住展青玲,撒嬌道:“青玲姐姐,我相信你們兩個心意相通,可這時候,那小子怕早已經上床入夢了,絕不會有事。我想啊,你的不安可能是他正在做什麼惡夢吧。難道你真想要此時去看他嗎,等明天再去吧。”
展青玲微一思索,也覺得此時去應是不大方便,怕真有可能此時江碧海是已上床入夢了,可能正如李宛玉所說,並不是在做什麼美夢,而是一個可怕的惡夢吧。
碧海呵,你又在做什麼惡夢了,難道是擔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尹文峰並不是仙境傳人嗎?
我相信你,以你的才智,絕對能將魔珠平安送到仙境傳人手上的,我也相信你,一定能戰勝惡夢的。
想到這裡。展青玲面上飛紅道:“宛玉妹妹,你說什麼啊,我才不怪心他哩。”
李宛玉喜孜孜的將薄錦被再拉過來,蓋住兩人,興奮道:“青玲姐姐,你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嘛。”
江碧海剎那間拋開生死成敗的念頭,將所有緊張害怕的負面情緒全數全部拋置腦後。
出奇的,在清楚地知道,磨延啜確是要取他性命。並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後,他沒有再沒有象先前般感到死亡真正臨近的一絲害怕。
他閉上眼睛。
逃?
從開始到現在,從現在直至他戰死的一刻,這個念頭都絕不會在他腦海中浮現。
磨延啜這樣的高手,完全是宋星決、一塵和尚乃至於傳聞中的仙境傳人那個層次,無論功力,輕功。招式,不管那一方面。都是在現時的他幾個層面以上,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取勝以至於反敗為勝,無異於痴人說夢,是毫無半點機會的。
既使他一開始就逃,便正會如磨延啜所說地。使得這個把他當老鼠般在臨死前盡情玩弄的遊戲,進行得更有趣般,追追逃逃正合他的脾 胃。
以磨延啜高明過他明顯幾倍以上的輕功身法,在不放水他的情況 下。他是沒有半點機會的。
當然除非出現奇蹟!
江碧海清楚的知道,若真地出現這種奇蹟,讓他如喪家之犬般逃得一命,這一戰的後果也將無可避免地在他心底留下心劫!
他在武功上的進展將只能是原地踏步,不能再作寸進,更可怕地 是,他將再沒有勇氣面物件磨延啜這層次的高手,象宋星決,來洗風,李少含的那種境界他將永遠無法達到,更不敢面對這些人。
這樣的話,他便如同在武功上成為了廢人,更可能是他自己都將自己看成是廢人。
所以從一開始到現在,從現在直至他戰死地一刻,他都絕不會讓逃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出現。
磨延啜微語帶不屑的哼了聲,再緩緩向他走來,冷冷道:“是不是怕得要死,渾身發抖,想到馬上要死了,所以連話都嚇得說不出半句 了。真是廢物啊,既然這樣,就讓我在這一招內了結你吧。”
江碧海猛的張開眼睛,面容平靜的望著正緩緩向他走來地磨延啜。
如果磨延啜要殺他江碧海的理由中,確如其所說般,是妒忌他的武學天份,怕他江碧海追及甚至超越過他的話,那麼他就已足可自豪了。
可以說他心慈,也可以說他是自傲,因為他自信,他絕對可以在將來成為一個無敵寂寞高手,絕不會因為害怕某人超越過他就先痛下殺 手,搶先毀去掉一個可觀的對手。
從這個層面上講,江碧海忽然明白過來,其實真正的怕的人是磨延啜自己,而不是被稱為廢物的他。
對磨延啜口中的廢物之類的貶稱,江碧海再沒有半點生氣動怒,甚至連半點心理波動也沒有出現。
江碧海信心再將回到身上,忽的發覺到一直以來受到磨延啜氣威所懾,至不能全力發揮的負面心理影響,一掃而空。
他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目睹到磨延啜一個錯步,整個人如鬼魅般前移撞入到骨力縱方懷中,使手刀將骨力縱方斬昏的畫面重放。
磨延啜的速度的確太快了,快到此時他眼中只能捕捉其行動前留下的殘影,若他仍然讓此時的眼睛指揮動作,只要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