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精明的味道。
這個女孩兒不是別人,赫然竟是肅州龍家的那個龍靈兒,當日龍翰江向楊浩介紹的龍家八美中,頭一個就是這龍靈兒,雖說當時她以輕紗蒙面,但是那雙嫵媚天成,慧黠機靈的眸子,楊浩既然見過,自然不會認錯。
楊浩微微蹙起眉頭道:“龍始娘,你們龍家……不是已經遷去夏州了麼?”
龍靈兒溫順地道:“是,遵大帥吩咐,龍家已舉族遷往夏州,不逝……龍家在肅州多年,家中略有薄產,倉促之間遷走,有些田產房舍還來不及變賣處置,所以……我爹就留了二孃在這裡打理……”
楊浩沒好氣地打斷她好話道:“我的意思是說……姑娘你何以出現在這兒,扮起了端茶送水的侍婢?”
龍靈兒道:“靈兒是太尉府的侍婢,不留在這兒又去哪裡,不做這些事情又做什麼呢?”
楊浩聽了不禁愕然,失聲道:“什麼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是誰做主讓你們留下的?”
龍靈兒道:“是靈兒姐妹乞求路知州恩准,才得以留在府上侍候太尉。”
“你們姐妹?”楊浩又失聲叫道:“你……和龍蝶兒那幾位姑娘,都留在了這裡?”
龍靈兒更加乖巧,小聲應道:“是!“不過眸底卻飛快地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口是心非的臭男人,還要裝做一副不近女色的聖人嘴臉,那怎麼一眼就認出了人家,還把人家的名字都記的清清楚楚?”
楊浩的眉頭攸地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沒想到擅自做主把龍家八女充作自己侍婢的竟走路無痕,既然走路先生,他倒不好為了幾個丫頭侍婢的事情對他有所責難了。
楊浩吁了口氣道:“龍家的姑娘,怎麼可以幹些端茶遞水侍候起居的事情呢。龍姑娘,你們還是儘快趕去夏州吧。我在夏州已為龍家安排了府邸,龍家在我治下,一定會受到保護和尊重,楊某人一向言行如一,說到做到,你們儘管放心便是。”
龍靈兒垂首道:“太尉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漢,小女子和龍家上下哪有什麼不放心的?只如……家父當初不識大體,妄圖抗拒太尉天兵,以致無端多造許多殺孽,虧得太尉寬宏大量,未予追究,家父心中實是既慚且愧,只恨不能有所補償。太尉在此,戎馬侄德,身邊怎能沒人照顧?那些男子們粗手大腳的,哪裡做得了細緻的事情,靈兒和姐妹們服侍太尉,實走出自本心,只想報答太尉一二,還請太尉大人不要拒之千里……
楊浩冷哼道:“你也知道本帥戎馬侄德,此來是領兵打仗的?為將者有八患,拒諫、策不從、善惡同、專己、自我、信讒、貪財、內顧,姑娘雖非武人,卻是將門之女,這內顧的意思,你該懂得?”
龍靈兒俏臉微微一白白,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囁嚅地道:“小女子風塵陋質,貌乏薪菲,難入太尉法眼,怎敢妄想能侍奉太尉枕蓆,此來……只想做個茶水丫頭,那也心甘情願的,色相誘引的罪名,小女子實不敢當。”
“我不需人照料的,你們姐妹……”
龍靈兒抽噎一下,眼淚就像擰開了水龍頭,撲簌簌地滾下臉頰:“太尉,小女子是龍家的女兒,曾幾何時也是王女,說起來,算得上身份尊貴,高高在上,可是大難臨頭,我們這些女子們卻被家族送來送去,猶如一件貨物,何止尊嚴掃地?不錯,做一個侍婢,若放在以前,確實算得委曲,可如和……卻是我姐妹們的一種體面,太尉忍心驅趕我們離開麼?”
楊浩苦笑道:“侍候人還成了什麼光彩的事情不成麼?真是胡攪蠻纏,本帥對龍家,確實並無加害之意,姑娘在我面前,也大可不必扮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來,這樣吧,回頭我派人送你們去夏州……”
“太尉,你這是要逼死我羽姐妹啊!“
龍靈兒悽呼一聲,咋嗵一下跪倒在楊浩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龍靈兒這一跪下,胸前頓時一陣波濤洶湧,看著叫人眼暈。
楊浩一頭黑線,慌得連忙拔直了身子,雙手扶著胡椅的扶手,吃吃地叫道:“龍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太不成體統了,起來,起來,快快起和……
龍靈兒哪裡肯放,抱著他的大腿大聲悲聲,裂衣欲出的一時飽滿乳球緊緊抵在楊浩的膝蘇蝶瞪得楊浩更走動彈不得:“太尉,你道我姐妹喜歡被人送來送去的麼?我們留在太尉身邊侍候,此事太尉府上下已盡皆知曉,整個肅州城也是無人不知,若是此時太尉逐我姐妹離開,那我姐妹可真要成了肅州城的笑柄,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太尉若要殺我,只管一刀砍下來,何必用這樣的軟刀子逼我們自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