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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仍然大為震驚。重複著弘曆的請求,狠狠皺起眉,

“那顆心型的玉墜?你怎麼會想起要這麼個東西?”

弘曆注意到對面之人臉色的急遽變化,不禁感到害怕,然而,仍然鎮定住自己,把早已想好的對白說了。

“早在年妃娘娘病故的那天,我與小山追趕弘晝誤闖閒梳院後被皇阿瑪喝斥著離開,誰知,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別人架著拖下去的十四皇叔,他扭動著身體停下來仔細地瞅著我,說若我還念著與年妃娘娘相識一場的話,就該把那玉墜拿了,燒了給她。我當時還未得知年妃娘娘病故的訊息,正迷惑不解想要問他怎麼說這些,十四皇叔卻是被人拉扯了下去。接著,沒過多久,就傳來年妃……我……我的很要好的……阿姨的……死訊……皇阿瑪……求您……陳全兒臣這番款待……知己好友的……苦心”

說完,他漂亮的大眼睛上蒙上一層比屋外之繚繞更濃更美的迷霧,望著這張極為酷似的那個人的臉,聽著這孩子般天真稚嫩的聲音,胤禛沒理由不動心。雖然不情願,他還是讓常喜取來玉墜,交給弘曆。弘曆抑制住滿眼的興奮,繼續讓傷心憂鬱的表情覆蓋臉龐,顫抖著手指把那玉墜抓得很緊。

注視著弘曆遠去的背影。胤禛轉身走到書櫃旁一個錦盒裡取出一副丹青,盯著畫上身穿米色漢人服裝,嬌羞站在桂花樹下的那抹身影,他捧起腰間那個琉璃瓶,放到嘴邊反覆磨蹭,發出細微的夾雜了無數嘆息的呢喃。他似乎在叫喚什麼,常喜不敢打攪他,從屋裡退出。只有蜷曲在胤禛腳邊的小雪球能證明,從它現在主人嘴裡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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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姐姐……你不信我剛剛跟你說的?”

“好心採,我怎麼會不信你……只是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那個……那個女人果真還活著麼?不可能呀,那天我明明在閒梳院外邊聽到皇上那比狼嚎還悲傷的吼叫,而且她入殮,蓋棺,直到被皇上焚燒,這一系列的過程都有咱們宮裡人在場,怎麼還會出差錯?”

耿妃宮裡,兩個女人關著門,並肩坐在桌前,竊竊私語。門外不遠處,弘晝在與一個小太監玩彈珠。

“那你就是不信我嘍?”

“絕對不會。好心採,後宮現在只有你肯與我交心,我怎麼可能用懷疑的態度來對待我僅剩的好姐妹呢?”

“好。既然是這樣,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耿姐姐,那個女人必定是要死了。你想……連李神醫都斷言過她的短命,她還能好到哪裡去?龍種沒了,身體跨了,聽說人也變得十分憔悴,就連鏡子都不敢照了哩。要我說,耿姐姐,你讓我再去找人弄死她的計劃倒是反而便宜她了,你想,讓她頂著那張不再能迷惑男人的臉,慢慢地被折磨,最後痛苦地離開人間,這才是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嘛!依據可靠訊息判斷,她頂多還有個把月好活!”

“心採,好妹子,我不能再等。我怕——夜長夢多。”

“什麼意思?”

“你附耳過來——”

……

“什麼?弘曆?鈕鈷祿氏?還有她?怎麼會?怎麼會?耿心藍,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好妹子,你看我像是在與你說笑嗎?”

耿妃急得猛抓起案几上塞了肉餡的小餅丟在嘴裡,一連丟了七八個,大嚼的同時還在埋怨御膳房把這餅做的太小,讓人吃的不過癮。

心採鐵青著臉,眉毛扭曲得像他從泥土裡挖出的用來釣魚的蚯蚓。她的模樣比屍體還難看,她抓住額孃的手,雙眼放出比獵犬搜尋獵物時還可怕的光,她又耿妃,問剛才說的關於弘曆的事,是不是真的?

耿妃遂附在她耳畔,又小聲嘀咕了一遍。末了,又手指著屋外鈕鈷祿氏居住的方向,信誓旦旦地說那件事經手的老婆子與宮女都是她親手送走的,事情又怎會有假。

“看來,弘曆這小子,的確是不得不除了。”心採尖細著嗓音,又問起耿妃她四哥對此事是否知情。

耿妃搖頭,說這種擔著欺君罪名的事她怎麼會傻到向皇上自動坦白?接著又說,早年皇后得了訊息,本想假手巴爾烈除掉弘曆,誰知卻被巴爾烈反戈,最後居然皇上出面,叫人背地裡嚇瘋了那拉氏,以此了結。

心採聽了並不覺得吃驚,這後宮裡的鬼蜮伎倆在她看來就像家常便飯,小兒科而已。一向自視甚高的她總是認為,她自己的智慧與她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