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入夜後就下起雪來,到了半夜就更是肆無忌憚地風雪交加,直到天邊發灰了才止住。
第二天,漫天漫地都鋪著厚厚的雪跡,白晃晃的,天地光線也變成了灰白灰白的顏色。
下午,秋陽和邱石在馬棚邊跟老喬談著援朝的事兒,正說到打算吃了午飯去看他,結果高野從遠處跑來,直到他們跟前。
他喘了兩口氣,嚥了嚥唾沫,說:“援,援朝他……”
老喬心感不妙,直起了斜靠在圍欄上的身子,道:“老高,出啥事兒了?”
高野繼續:“援朝死了。”
邱石一下子竄到他
面前問:“怎麼回事兒?”
高野一邊流淚一邊說:“昨晚上把他從倉庫扶回屋裡我就回去了,走時看他都好好的。今兒個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見他沒來,就去找他,可他不在屋裡。我到處去找了都不見人。我喊上琳子跟隊上幾個人到處去找了,結果在北邊那草原子上找到他的帽子……他被雪埋起來,身上什麼也穿,衣裳褲子都不見……等我們把他掏出來……人已經沒氣了……摸他胸口沒心跳,脈搏也沒動靜……”
他哽咽著說完,隨之大哭起來。
邱石吼道:“好端端怎麼會跑到外面去啊?”
高野忍著淚說:“都問了凱強,他也說不知道,昨夜他回屋的時候援朝就不在屋裡了,也不知道援朝是啥時候出的門。”
幾人聽聞了這訊息都帶著一點疑惑,不相信援朝就這麼走了。就算要走,他也不該是以這樣的方式。所有的人都開始把心裡的猜測瞄準了林衛祥。之前他已經對援朝實施過一次迫害,或許是餘恨未消,從而導致了這可怕的後果。
林衛祥站在知青辦剛調來一年的穆林江的辦公桌前,面對自己大隊的幾個領導和政府的領導,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使勁把自己與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