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講課真的太無趣兒了,又不能睡……哎唷!」嗚……怎麼敲我頭啦!
我用兩手去捂住前額,不滿的瞅著兇手。
傅寧抒像是嘆氣,他收回手,另一手也從我的肩上放開,說道:「聽課不專注,當心又遭柳先生罰。」
我睇著他,忍不住咕噥:「唔,反正我也習慣被罰了……」
傅寧抒聽了,沒有說話,只是微挑起眉。
我噤了噤聲,囁嚅的又問一次:「……先生,我要幫忙做什麼?」
傅寧抒喔了一聲,轉身從書案上拿起一張紙。
我瞄見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字,不等他說,就忍不住問:「先生,那上面寫什麼?」
「都是柳先生要與我借的書。」
傅寧抒說著,把那張紙遞來,然後道:「你先幫忙找出一些好了。」
我喔了一聲,接了過來,目光瞧在紙上羅列的書本名兒,全部都是沒看過的名稱,而且好多本。
算一算,差不多有十來本……唔,這麼多!
「怎麼柳先生要來跟先生借書呀?他自個兒沒有麼?他講課老愛說哪本書說什麼的……」我困惑的咕噥。
傅寧抒聽了,笑了一下道:「這沒有什麼,借書是時有的事兒。」
我喔了一聲,看了一眼手上的紙,就想開始找時,忽地瞥見椅榻旁的矮几上,放了一個棋盤。
我愣了愣,不知怎地,腦中浮現好久之前的印象……
有一次和李易謙去樂閣找東門先生,見著了個下到一半的棋局,東門先生說要等傅寧抒回頭繼續,可後頭她又讓李易謙試著放子兒走走,結果差點兒輸了。
雖然……最後還是傅寧抒把子兒走了回來。
但這一會兒,腦中不只浮現這件事兒……
我記起,更早以前,傅寧抒曾特地幫東門先生找了琴絃的事兒……
方才傅寧抒說,所有的先生在這兒都有間書齋,那……東門先生也有吧?她是不是會過來這兒找傅寧抒?
我兀自糾結,就忍不住喊了傅寧抒。
「先生……」
傅寧抒正整理著書案上的東西,聽見就看了過來。
我對上他的目光,忽地覺得一陣彆扭,不知怎麼說才好。因為……那都好久以前的事兒啦。
何況,東門先生人溫柔又好,不只傅寧抒,她好像和其他先生交情也不錯,我就聽丁駒說過,連一向古板的柳先生,對著她也都要妥協的。
「……怎麼了?」
大概看我一直沒作聲,傅寧抒就放下東西,轉過來正對著我問。
「沒有……」我莫名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