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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他道。

我慢吞吞的去坐到桌旁的椅子上。而席夙一也走來,但他沒拉椅子坐,而是站在一邊。

他往我瞧來,神情一如平常沉沉的,但又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我感到坐立難安,遲疑了一下,才怯怯的問:「先生……唔,想講什麼?」

席夙一一樣沉默,半晌才開口,卻是說:「你可以喊我大伯。」

我僵了一下,一陣的為難,怎麼也喊不出口。

因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我遲遲沒作聲,席夙一面色沒變,說話的口氣也一樣平靜:

「不要緊,喊或不喊,等聽我說完再論。他道:「畢竟,我也是花了一段時日,才確認了這件事兒。」

席夙一從頭開始對我講起來。

他說,席家世代居於永平縣內,為書香門第,在地方上有些名望,祖輩中出過不少能人,入仕朝堂且出將入相。

在我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瑠玉,是當時所御賜的。不過那時,玉的上頭是沒有字的,是後頭傳下,不知到了哪一代才刻了上去。

他講著,席家在當時也是很風光的。

可不知何故,後頭卻再無人出仕,家裡改作起生意,在永平當地開起制香鋪。

雖然如此,席家先人也沒要子孫丟下了書本,於是日子就這麼的過下來,家業雖小,但也沒斷過,始終傳承下來。

席夙一的父親……

唔,按著說來,就是我的祖父,他同妻子生了四個,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長子當然就是席夙一,而最小的那個是我的親爹。

席夙一說,他的麼弟名喚靜知。

他拿了紙筆,寫給我看。

我瞧著紙上寫得三個字,有些發怔。

耳邊……聽著席夙一繼續講了下去,他說,靜知打小體弱,母親將瑠玉給他隨身佩戴,加上各種調養,總算越大身子越好。

倒是母親自個兒卻早早去了——講完這句,席夙一靜了一下,然後才再說起來。

原來,以往席夙一也到過崧月書院唸書。

然後他說,靜知在十幾歲時,也來到這兒學習,一待就是兩年多。

他道著,靜知不想應試謀官,兩年多後回鄉幫襯家裡的生意,不過,偶爾會在縣內的一處書堂,教導孩子們唸書。

某年得空,靜知上懷州訪友,原本說好一月即歸,卻過了一月多依然不見影兒,席夙一說,家裡人去信懷州,才知曉靜知壓根兒沒找去。

正擔心的時候,總算有訊息……

靜知寫來了一封信,裡面道著,因在途中的一座鎮子病倒,足足半月不能起身,所以才延宕了回程,自然也沒法兒去到友人那兒。

還說,那陣子住在一間客店,多得當地人的照顧,尤其是一位姑娘。

最末寫著,同那姑娘互有情意,要娶她為妻。

講到這兒,席夙一忽然沉默,像是想些什麼。

好半晌,他才又開口,道著父親知曉後,倒沒有不悅,意外與擔心比較多,再說沒見過那姑娘,難免有疑慮,因此去信表明回來再談。

可靜知卻說,家裡不同意,便不願回來——這句話,席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