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咦了一聲,朝他看去,就瞧他彎了身,不由分說的拉過我的一手,搭到他的肩後,跟著一手抄過我的腿彎,一手托起我的身體,然後站直了。
我嚇了一跳,僵住不敢亂動。
「先生……我……」
「這兒離浴房有些遠。」傅寧抒發打斷:「你也不熟悉這兒……」頓了一頓,忽地一笑道:「這樣也要怕羞了?」
我張著嘴,臉騰騰地燒,不禁低下眼,又忍不住咕噥:「我是怕自個兒太重了……」
「再重也不會摔了你的。」
傅寧抒道著,湊近親在我的眼角。
浴房的位置在另一頭。
沿路過去時,走得是稍窄的過道,沒點著幾盞的燈,幾乎能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倒是,我這才覺得這宅子真大,但也實在是……唔,很荒廢。其實,要是好好整理,應該還是不錯的。
傅寧抒的那朋友,怎麼就把房子丟下啦?
不過,我沒對這個問題糾結太久……
浴房裡有個方正的浴池,裡頭已注滿了熱水。
傅寧抒抱了我過去時,之前看到過的婦人也在那兒,她捧了一堆東西,像是布巾一類的,好像還有衣物。
只是……
我感覺彆扭,壓根兒不敢看她。
傅寧抒卻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妥,仍舊抱著我,還和婦人吩咐了幾句,就要她先走開,然後才把我放到浴池邊。
「把身上的衣物都脫了。」傅寧抒道:「一會兒洗好,換上新的吧。」
我喔了一聲,慢吞吞的脫了起來。
其實,也沒幾件,都是身上的……
我想著方才的事兒,忍不住紅了紅臉,動作就不禁慢吞吞,弄了半會兒才脫好。
只是,一抬眼,我臉霎時更紅了。
傅寧抒也除去了身上的衣物,他……
我睜大眼,又怔了怔。
唔,身段真是好。
他和席夙一是不同樣子的好,肌肉不是壯實的那種,但也不是瘦弱的……我也不知怎麼形容,反正就是恰到好處。
「發什麼呆?」
我回過神,對上傅寧抒似笑非笑的目光。
「沒……沒有。」
我支吾道,忍不住低了低頭,視線就落在他的腰側。我瞧著那道長疤,就又去瞅他身上別處,其餘地方……都像也有過傷的。
「先生,以前很常受傷麼?」我抬頭,不禁脫口問。
傅寧抒正抬手扯散他自個兒的頭髮,黑直的長髮落在他轉過來的臉側。
他沒回答,又好像有……
我沒在意,只是瞧著他的樣子,就呆了一呆。
「……又發呆。」
傅寧抒的聲音忽地離我很近,幾乎是靠在我耳邊。他說著,伸手過來,也把我的頭髮扯散下來。
我怔怔的瞧他。
傅寧抒微覷了目光,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得清洗一下。」他說。
我一頓,才侷促的喔了一聲,讓他拉了下到浴池裡。
浴池的水極為暖熱,雖然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