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那種冰冷的寂靜令她直打寒顫。
第三天,花子錄幾乎不開口說話了。嫿媚感到,沉默不但具有很強的張力而且還有形狀和質量,巨大的沉默和它的陰影所造成的壓力讓人直想發狂,她想大吵大鬧,甚至想破口大罵。
第九章 很黑很暴力(10)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想怎樣?”她一開口便帶著一種挑釁意味。
花子錄面色平靜充耳不聞,彷彿熟睡的嬰兒一般。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咬著牙根又惡狠狠地追問了一句。
他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只顧有條不紊的移動著艾條,一板一眼在她背上做業務。
“你是不是個男人?”她的言辭越來越激烈,幾乎是用一種侮辱性的口氣在咒罵。
“不是。”他終於開口了,語氣簡短而堅決。
他的這句回答得相當於在岸邊豎起了一條帶斜面的大堤,席捲而來的大浪最終帶著泡沫消弭於斜面之上,浪頭再大奈何斜面並不受力。
嫿媚頓時啞了炮,氣勢洶洶頓時變成了有氣無力。過了好長時間,她才虛弱的說道:“我知道我錯了,你想怎麼發洩你心中的怨氣都行。”
“葉總,我並非得理不讓人。”恰好此時艾灸程式剛剛走完,花子錄藉機走到一邊翹足而坐,淡淡的說道:“有些事情需要溝通理解,而有些事情則根本沒必要。”
“你不要用這樣的態度對我說話,我已經很難受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參透。”
“我說過我錯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完全不用。”
“你是故意折磨人。”
“你怎樣理解都行。”
嫿媚忽然唏流唏流抽泣起來,她紅著眼睛酸著鼻子說道:“我那樣說無非是不想讓人發覺我頻繁出現在青雲山,不想讓張冠壽之流懷疑我在此地找到了新的蘭源,更不想讓你陷在那些相互利用爾虞我詐的名利場中,我覺得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