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笑笑:“是你的汽車把你拉過來的──準確應該說是某位警官的車吧?”
焦毀心下一驚,責備自己太過大意,以致讓這家夥抓到了把柄,不過他還是儘量不讓不安表現在臉上。他向四周望
瞭望,見房裡除了自己與青冥外沒有別人,問道:“她呢?”
“你是說那位漂亮小姐?她醉得不比你輕。”
“她也在這兒?”
“你要保護她,我自然也要把她一起弄來讓你保護。”
“謝謝你,想得真周全。”
青冥問:“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焦毀回答:“大概十三天吧?快兩個星期了。”
青冥說:“你記得真清楚,這些天去了哪裡?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
“我就在自己家裡,你沒有看到我寫給上頭的報告那是你的事。”
青冥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咱們可是不打不相識的心腹朋友,你怎麼一見面就騙我?你可別望了那輛車,你騙
得過別人可騙不了我!”
焦毀的臉色變了,青冥顯然猜出自己是臥底了,他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青冥沒讓他解釋,而是詭異地一笑,突然
又接上了剛才的笑容:“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出賣你對我沒有什麼作用。”
焦毀譏笑道:“你難道不是我的朋友嗎?──喜歡出賣朋友的朋友。這可真是個百年不遇的重大新聞。讓你把嘴堵
嚴了──條件是什麼呢?”
青冥沒想到自己誠心的好意竟被焦毀如此地編派,心裡不免有些委屈,但這也不足以讓他的決定有什麼變化。他坐
到焦毀身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他已經一手毀掉了自己喜歡的少年,不會再重蹈覆轍讓歷史重演,讓焦毀也被組織迫
害而亡。這一次,他一定要保住眼前這個人,不能發生意外。當他偶然在路上遇見焦毀的車裡坐著一個令所有男人激動
得陽痿,興奮到癱瘓的迷樣女子時就因為擔心焦毀會經不住誘惑而掉進不知名的圈套。青冥於是一直跟蹤他們兩個人直
到全部喝醉,方才有機會接近焦毀。
雖然同是男性,但青冥這樣專注地盯著某人,還是讓焦毀覺得多少不自在,於是敬而遠之地撇過了頭。青冥伸出一
隻手撫按在焦毀臉頰過度到耳朵的那一塊方寸,聲調聽來不那麼鎮定:“沒有條件。如果有,就是隻要你的安全。”
焦毀附之一笑,露出不大相信的神色:“多好的朋友啊!我都想吐了。你可真夠偉大的,你能確保我的安全嗎?”
“至少在組織中我可以辦到。至於其他人,那隻能看你信不信任我了。”
“哦?”
青冥正欲回答,這時,隔壁有人用力敲牆。焦毀問:“隔壁是誰?”
青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現在開始受罪了。”
“受什麼罪?”
“有時受罪就是享福,享福就是受罪。究竟是受罪還是享福,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焦毀立即便知道隔壁是誰了
。
洛可枕著一頭亂髮,臉色蒼白得就像剛生過一場大病一樣。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焦毀悄悄的走了進去,站在門口
靜靜地望著她。洛可也在望著他,眼睛裡射出兩道攝人魂魄的光芒,那目光就像兩把鉤子,能把天下男人的目光一併鎖
牢。
她輕柔地把焦毀往自己的身邊拉,咬著嘴唇向他拋媚眼:“我一看見你想拼命灌醉我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正人君
子。”
焦毀嘆了一口氣,苦笑:“究竟是我想灌醉你還是你想灌醉我?”
“你已經把我灌醉了,還想耍賴?我現在頭疼得厲害,你得想辦法把我的頭疼治好。”
焦毀衝她淺笑一下,故意皺起眉頭:“讓我怎麼治好你的頭疼?我又不是醫生……”
洛可笑了,把手從毛巾被裡伸出來,伸向焦毀:“我可以教你……”這副光景,就是讓聖人看了也會犯罪。焦毀剛
要邁步走過去,突然聽到走廊裡傳來一個男人陰險的聲音:“你只要把她的腦袋砍下來,我保證她的頭頓時就不會再疼
了。”
洛可大驚失色:“誰?”
焦毀猛地竄出門去,可是走廊裡一個人也沒有。他張望了半天,只好又悻悻地回到房間。洛可瞪大了眼睛,充滿了
恐懼:“剛才是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