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局長一挑眉,問道:“為什麼這麼肯定?會不會有人從外面帶這種服裝進來?”
工作人員說:“不會的,這個就是我們定做的衣服,為了方便統一管理和版權問題,我們定做衣服的時候都會特意在交給廠商的圖紙上跟原作製作出些許的差異,比如這隻龍貓的耳朵就要比原著的要長一倍。”
丁靈凌看著那跟原著相差無幾的龍貓不禁莞爾——這也算有差別?要是宮崎駿他老人家來告絕對一告一個準。
“再說了,這種卡通服飾的體積非常大,為了撐起重量和形狀,不能進行壓縮,否則就會非常起皺非常難看,如果外面有人帶這種衣服進來肯定會引起大門檢票處的注意的。”
丁局長聞言點點頭,這話說得倒是有一番道理,比起親自參加卡通人物的兼職,從外面自行定做一套服裝然後帶進遊樂場顯然更容易引起遊樂場工作人員的注意。
“但是遊樂場的大門口也會站著幾個歡迎遊客的卡通人員。”那名工作人員補充道。
“如果混在門口那些崗位的卡通人員一起,再悄悄溜走倒是可以做到不動聲色。”丁靈凌說。
“恐怕犯罪嫌疑人是真身上場的,你們能提供扮演龍貓的這位兼職人員的基本資訊嗎?”
劉經理在額頭上胡亂抹了一把,說:“基本資訊的表格倒是有,但是一般來兼職的也就是來兩三次,挺多人懶得填。只有名字和電話,因為怕萬一訂好了時間的人忽然有事請假,這樣就可以馬上打電話讓其他人頂上。”
“成,有名字和電話也ok。”林堯說,對於他這個電腦高手來說只要有個名字其實就能追蹤到那個人,有了手機號碼就更容易了,因為國內的電信運營商已經在幾年前取消了無記名手機卡的發放,逐步推行手機實名制,也就是說基本上有個手機號就能揪出機主本人來。
拿到名字和手機號碼之後,林堯幾乎只花了兩分鐘就把人檢索出來了。
丁靈凌看到機主本人的頭像後訝異道:“飯盒男!”
“飯盒男?”丁局長被她這一嗓子喊得是雲裡霧裡。
冷清風問:“你認識這個人?”
丁靈凌回答道:“對,是我上次去警校找喬海潮的時候再宿舍樓裡遇到的一個男生,當時還跟他講過幾句話。”
“喬海潮又是誰?”沈晉問。市局去警校舉辦那場交流講座的時候正好趕上冷清風和他去私人小島上度假,回來之後也是一直忙著兒童屍骨案,再加上喬海潮並沒有進行實質性的犯罪,所以丁靈凌一直沒有把喬海潮的情況向兩人通報。
“那鈴鐺你和林堯去跟進飯盒男這條線,我和沈晉繼續帶隊在遊樂場這邊排查。”冷清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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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靈凌和林堯分頭從遊樂場和局裡出發,在警校門口碰頭。林堯帶上了微型計算機,外形看起來像個平板電腦,只有巴掌大小,但跑資料的能力卻遠超一般的桌上型電腦。
飯盒男的名字叫杜噸,名字是挺噸位級的,與他麻桿似的身材完全不符。林堯之前打了他幾個電話都打不通,打電話給他的輔導員也是聯絡不上他,只得先去學校找他的同學打聽。幾番輾轉之下,終於在校醫院把人找著了。
人是找著了,只是飯盒男此時臉色蠟黃,氣若游絲地躺在校醫院簡陋的病床上掛水。
“杜噸同學這是怎麼了?”丁靈凌找來校醫院值班的護士問道。
“哦,只是普通的吃壞了肚子。現在的學生啊,放著好好的食堂不吃,偏喜歡去外面小攤上買垃圾食品,那些油炸水煮的東西鬼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這不,吃了以後馬上就躺咱們這兒來了。”值班的護士是個約摸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一邊檢視杜噸的病歷一邊碎碎念著,似乎對這群很不講衛生的學生相當不滿。
“杜噸同學,你感覺怎麼樣?”丁靈凌走到杜噸的病床前把剛才在校醫院門口順手買的幾斤水果放到他的病床前。
飯盒男偏過頭見是丁靈凌來看他,激動得掙扎著要起來,被丁靈凌及時制止了。他手背上還插著針,臉色因為拉肚子脫水而顯得十分憔悴,就他現在這幅樣子絕對不可能有力氣去遊樂場拐帶一個六歲多的小男孩。
“杜噸同學,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丁靈凌說。
“當然可以。”飯盒男還沉浸在丁靈凌帶來的那幾斤水果的感動中,淚眼汪汪地看著她,一副小白兔樣任君擺佈的樣子。
“你是不是在城郊遊樂場裡登記過卡通□□的演藝人員兼職?”丁靈凌問。
“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