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邊叫罵邊向對方走去。
按程式,等某個人覺得自己罵不過對方時,就會動手,隨後,對方反擊……只要有一人動手,就會如漣漪一般散開,群架正式開始!
那幾個記者一開始還有種萬眾矚目的興奮,可轉眼間就發覺到不對了。左右看了看,剛剛還理直氣壯地討公道之聲就弱了,
帶頭的那個記者,氣的面紅耳赤,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冒,正指著田家富的鼻子一個勁的責問,完全沉浸在怒火中,一點都沒察覺到周圍的異常。
田家富憤怒,陰沉的看著他,就是不接話,這種冷暴力般的沉默,卻讓那位記者更暴怒,義憤填膺,口沫橫飛之下噴的田家富一臉,見田家富也不擦,還以為對方害怕,就更理直氣壯了。身後的同伴拉了拉他的衣袖,他還回頭對同伴咆哮:“你拉我幹什麼?這樣的惡奴之家,就是我數萬萬民眾之恥……今兒定要好好問問他是……是……”
罵著罵著,在同伴的眼色指點下,他才發現周圍的情況不對勁,聲音也陡然小了起來。
人都愛面子,加上同伴都在,就算騎虎難下,也只有硬著頭皮撐下去,總不能虎頭蛇尾的掉頭走人吧?
這人也機靈,轉身看向田家富,不再追究個對錯,反而色厲內荏的問道:“我朋友被你家的人傷成這樣,說吧,打算怎麼辦?”
說實話,田家富一開始對這幾人的當眾指責確實異常暴怒,可聽著聽著,他也就當成了耳旁風,轉而想著一個大問題:雖未準備好,但王世華正好在,機會難得,是不是現在就動手?
聽到對方聲音陡然變小,他才回過神來。
一抬手,身邊的護衛趕緊對四周大叫:“都別吵了,少爺有話要講!都別吵了……”
這些護衛機靈,只喊少爺,沒喊名字,讓兩邊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少爺在喊住手,只得住嘴。火辣辣地氣氛已經足夠達到動手的架勢,卻被這喊聲給降了下來。隨後,兩邊的人互相虎視眈眈地各自退後兩步,留下個緩和地帶。
那幾個記者不明就裡,一看剛才被他們暴罵的人居然有如此威嚴,頓時就害怕了,膽小的腿肚子都開始打轉。
田家富很想無視那幾個記者,可眾目睽睽之下,不給個說法對自己和家族的名聲不利。不得已,只得沉聲說:“首先,是我沒管好下人,在這裡給你們道歉。”
那個帶頭的記者也是見多識廣,善於察言觀色,雖然心頭暴怒,卻點點頭,面色緩和了一些,不過,記者對語言的敏銳性,還是讓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有機會可抓,直接問道:“那你們打算對那個車伕怎麼處置?”
原本想著,等對方說交政府法辦,他就藉機自找臺階的原諒對方,然後要筆醫藥費,快速開溜。沒成想,田家富張嘴答道:“自然是要亂棍打死!”
你這是草菅人命!他心頭那股剛剛被嚇的壓下去的怒火,瞬間穿透任督二脈,直達髮梢。怒道:“怎麼能這樣?他雖然可恨,可責任畢竟不能全怪他,那匹馬……”
看著對門的王世華已經笑彎了腰,田家富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燒:丟臉啊!尤其是在死對頭面前,被幾個外鄉人如此當眾指責,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暴怒的田家富哪還有心情跟幾個記者磨牙,很不客氣的打斷對方的話,怒道:“那就連馬***死!”
幾個記者同時一愣,萬萬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暴戾。
帶頭的那位心頭的怒火更盛,正要抬頭質問,可一看到田家富雙眸中流露出來的殺氣,立即清醒過來,轉而想起周圍的情況,頓時冷靜了不少:別為了一個公道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那就太不划算了。
咬牙問道:“我這朋友被你家的馬車撞的這樣慘,你看怎麼辦?”
“醫藥費我全出。”田家富感覺自己快要自爆了,卻不好動手,努力剋制一棍子將對方打死的衝動,咆哮一聲,就要掏錢。
田家富不在意這幾個外鄉人,王世華同樣如此,只是見這幾個記者有勇氣給田家富添堵,就樂見其成。眼見田家富要用錢來擺平此事,王世華怎能讓他如願,怎麼也得添把火,好好惡心一下田家富。
於是,笑嘻嘻地高聲叫道:“姓田的,你這不是欺負外鄉人麼?”
見那幾個記者疑惑的看過來,王世華很有禮貌的對他們抱拳笑道:“幾位,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他只給醫藥費,可治療的時候,這位受傷的朋友麼子都幹不了了,可日子還得過,得找他要生活費。而且,好好地逛街,卻被撞的這樣慘,哎喲~!你看這臉都腫成了粽子,這得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