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對我笑,就算時間改,就算容顏變,你卻是還是這樣好好地活在我心中。
滕楊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站著不說話了,他剛才看見平時冷傲的談書墨竟會有如此逼人的氣勢,已是心驚,做好了幹架的準備,他卻是個不失風度的老師,這都讓他自愧不如,在人生的態度上他已經敗下陣來。
他一直認為趙水光過於冷漠,對他的追求裝呆,無動於衷,原來她不是不懂,有如此的情感的人又怎會不懂,她只是顧及他的面子。
突然之間,滕楊覺得自己很是惆悵,為何自己沒有如此的無畏而又誠摯的感情?
趙水光和談書墨走出校醫室,談書墨就放開趙水光的手,她知道他是生氣了,也不顧有多少人在路上,趕緊把她的手塞進他的大掌裡,說:“對不起,我真的是剛巧碰見他的,他正好去掛水。”
談書墨不理她,別了臉往前走,手卻沒有再甩開。
趙水光連連說:“不要生氣啦!”討好地笑容堆在臉上。
一路上收到不少的注目,她是無暇顧及了,反正以後的日子是不得安寧了,先擺平了眼前的最為重要。
就這樣一路蹭到車上,談書墨“嘭”地一聲關上車門,趙水光趕緊拉了安全帶,他發動車子,她把大頭湊到他臉前,嬉皮笑臉說:“嘿嘿,談老師,你吃醋啦。”
他俊挺的側臉有淡淡的紅暈,扭了頭,冷冷地說:“趙水光,坐好,你牙不疼了?”
趙水光這才發現剛才太過驚心動魄,都忘了牙啊,臉啊,這檔子事,吃了消炎藥,牙疼是好多了,但臉還是腫的,一想到自己剛才頂著石榴姐的個大腫臉穿街過巷的,她心裡發毛,算了,反正她趙水光認識了談書墨臉都已經不是臉了,不要也罷!
到了醫院,他排隊,掛號,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光景很是熟悉,那年她在考場上發闌尾炎,也好像是他送她來的醫院,轉眼時光一變,都走到了這裡。
醫生戴了口罩,鏡片下的眼睛寒光閃閃,趙水光很是害怕,果然,人醫生說:“這牙要馬上拔了。”
趙水光心裡都罵死了,把談書墨推出診室,說:“要我拔可以,你不能看!”
開玩笑,她可不要讓談書墨看她張著個大嘴,醫生的鉗子搗來搗去。
拔牙時打了麻醉的,所以不疼,她裹了半嘴的棉花出來,看他手插在兜裡靜靜地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淺灰色的襯衣映著奶白的長椅,十分好看,走過去的護士不停的指指點點,他卻混然不覺,低著頭,只露出冷傲的側臉,看她出來了,他才站起來,點了點她鼓鼓的嘴說:“怎麼樣?”
她烏里烏拉地說什麼,他也不知道,卻笑彎了嘴角,很是愉悅,趙水光見談書墨貌似忘了滕楊的事,鬆了口氣。
要四十多分鐘後才可以拿掉棉花,他讓她在椅子上坐著,過了會,趙水光看那人拿了瓶礦泉水回來,才知他是去一樓大廳投幣買水去了。
他扭開瓶子,確保開了,又旋上,把水放她旁邊,自己再到她身邊坐下,談書墨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趙水光又什麼話都講不了,兩人倒也安靜,她把他放在兜裡的手抽出來,拿了自己的手來比著玩,他的手好大啊,她就露出驚恐地樣子,他好笑地拍了把她的頭,抓了她的手來把玩,趙水光靠在他的寬厚的肩上,看著他垂下的密密眼睫,一汪似水的黑眸,這時他哪有點老師的樣子,更別說什麼冷傲了,只覺得那人身上散發出如湖水般寧靜祥和的氣質,惹人迷醉。
那一刻,誰也沒有說話,但卻都感覺到傳說中的“幸福”。
四十分鐘後,談書墨就牽了趙水光去拿掉棉花,可這一番又是吃盡苦頭。
趙水光的半邊臉腫了,嘴根本就張不大開,護士小姐拿了起嘴器,撬了她的嘴,她也是直抽冷氣,談書墨看不下去了,說:“我來吧。”護士小姐臉紅,把棉籤,起嘴器遞給他,幽怨地看了眼趙水光,趙同學很是無辜。
趙水光的嘴巴根本就張不太大開,談書墨也不用起嘴器,拿棉籤蘸了水,輕輕擦了趙水光乾乾的嘴唇,拿棉籤伸進她嘴裡慢慢撥那坨棉花,趙水光猴了腦袋,不想讓他弄,太噁心了,嘴巴里又都是血的,他卻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就乖乖地把頭挪回來了。
她低了眼角看他真的是很認真地在拿棉籤一點點搗,抿了嘴角,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彷彿這就是世上最重要的事了,連護士小姐在旁邊都看呆了,絕對不相信有那麼帥的男人能蹲在地上幫女朋友耐心做這種事的。
好一會,棉花才被他撥出來,他拿了棉花,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