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不由地對她肅然起敬，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也是一種極致的能力了。自此之後，厲芒就像是開啟了封印一樣，跟雲曦嘰嘰咕咕地說了很多真真假假的訊息和緋聞，有公司裡的，也有圈裡的。雲曦聽著聽著，也琢磨出味兒來了，厲芒似乎是在用一種比較隱晦的方式在提點她。因為很多訊息都是關於一些未來她可能合作物件的愛好和忌諱，估計那些八卦緋聞的真實性也不會太低。厲芒唸書不太行，入行很早，十五六歲就被親戚介紹到流光當助理，一去就跟了牧春笛。姑娘手腳利索，遇事兒拎得清，心地還挺善良，牧春笛就悉心培養她了幾年，各種各樣的雜活兒都經過手。後來牧春笛帶著班底來了臻陽，就直接把她送到了雲曦手底下。一方面雲曦不是池中物，跟著她做了開山的嫡系好處多多；另一方面厲芒知根知底，能力出眾，讓她跟著雲曦自己也放心。一般的明星助理職能就跟伺候主子的保姆一樣，跟前跟後地服侍，但是厲芒不但要注意她的生活起居，還要參與她的具體行程安排和發展路線規劃的工作。雖說這樣累了點，但是厲芒似乎對這樣的工作很適應，更何況她跟著雲曦也算輕鬆。娛樂圈裡年年湧入大批新鮮血液，紅的有不紅的更多，什麼妖魔鬼怪的性子都能見識到。助理這個圈子，大家雖然不怎麼交流，但也差不多都彼此知道點大概的情況，互相在對方的粉絲群裡潛伏也差不多是常態。雲曦性子好，自控力強，平時的生活習慣非常規律。最重要的是她非常清楚自己要幹什麼，絕不沒事找事折騰人。這一點才是厲芒覺得最省心的地方，她其實也一直在觀察雲曦。因著這點好感，厲芒為她的事兒也上心，撿著要緊的訊息跟她提前說說。別看這圈子光鮮亮麗，私底下指不定怎麼彼此較勁兒呢，缺德的人多，小姑娘還是要多提防著點，知道多點沒壞處。到了11月初，那個傳說中的ip熱劇果然開始發力搞全網宣傳，那個陣勢簡直就是鋪天蓋地，無孔不入。雲曦開啟微博它跳封，開啟熱豆影片它跳首頁，開啟一個搜尋引擎它接著跳熱搜。這操作真的是財大氣粗，倒也難怪公司宣發部門的人主張避其鋒芒，看這架勢的確也不好一頭撞上去。距離這劇開播約莫一週左右的時間，雲曦有天晚上睡前突然心血來潮，拿熱豆影片看了會兒這部改編自同名小說《劍破九霄》的東方奇幻鉅製ip電視劇。這劇採取的周播模式，至今也不過只有開播大吉的六集連放。開啟一瞧，片頭製作的倒是挺精美，不過主題曲有點怪怪的的。旋律聽著蠻入耳，但是那個歌詞寫地稀爛，古不古白不白地堆砌辭藻，一會兒長風起兮夢飛揚，一會兒又為你痴心難作古。什麼亂七八糟的破玩意，聽地人耳朵都想流血，真是白白糟踐了好調子。雲曦忍了忍，耐著性子憋著往下看。故事開頭就是一個女孩兒跟著父親去深山打獵，結果在路上撿到一個看著有點呆呆笨笨的棄兒，抱回家後當了這獵戶家的養子。不過這個孩子卻是個天煞孤星之命，六歲的時候就把這獵戶家一對夫婦全都剋死了，救他的小姑娘也被人抓走下落不明。開頭也還行，故事節奏也還成，不過整部電視劇的調色卻讓雲曦覺得很痛苦。這真的是辣眼睛，物理性的辣眼睛。因為雲曦是抱著平板電腦在床上看的，檯燈的光有點昏暗，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了一種流淚的衝動。與劇情無關，單純就是被這種白晃晃的高亮色調給刺激的。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鏡頭要詭異地逆光對著正午時分平滑入鏡的河面拍主角的剪影，非但沒有獲得那種黃昏光影中油畫一般的質感，她都無法直視那個見鬼的剪影！不過由好奇故事接下來的情節發展，雲曦還是堅強地看了下去。當她看到主角歷經艱難，長途跋涉到劍宗門下，開始變為青年形象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據說這是國內流量第一小生華恬的首部電視劇作品，當時在微博很是火熱了一陣，到處都可見華恬的粉絲各種賣安利。熱評一水兒的：“祝賀望東風大大的ip作品《劍破九霄》影視化，期待華恬演繹的劍神沈長風！痴心不作古，長劍破九霄！”後面再緊接著甩上來幾張華恬的美圖舔屏。路人被煩地不行，後來又來了些華恬黑粉，推波助瀾地引著各方亂撕了很久。雲曦當時也看到過，但後來也沒怎麼關注過，不過這個華恬的扮相實在不是她的菜……真的看上去太弱雞了。華恬本來就個子不高，一米八不到的樣子。穿著現代裝或者是勁裝看著還算精神，一旦換上了白色長袍，近景還成，全景簡直就像是被套了一隻白色麻袋的二傻子。強忍著沉重的眼皮又堅持了一陣後，她失望地合上了眼。算了算了，看不下去……順手將平板塞到了床頭櫃的抽屜裡。在快要完全沉入夢鄉之前，雲曦還在迷迷糊糊地想，這人揮起劍來得是啥樣兒，那小胳膊小腿